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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前面扭着他的腰走着,我在后面跟着他,不防皇城的夜市上人极多,他走得也快,没多久就没了影儿。
这时我反倒被人给拦了下来。
来人是风月坊的常客,那年我家被抄,女眷大多被卖进了这些歌舞坊中,我还有点小姐脾性,仗着长得好,卖艺不卖身,结果被这么个大爷给打了一巴掌,拽着头发要我接客。
虽说我后来遇到贵人暗中相助安稳过了一段日子,但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头皮也跟着紧了紧。
这人上前就拽住我的手腕,大笑着道:“怎么,宋家心高气傲的小姐,不肯接客就算了,现在还嫁给了一个不是男人的东西?”
我呸了一声,想甩开这无赖的手,却被他抓得越紧,手腕快被折断了。
“给我松开手,小心我夫君告到皇上那儿整治你。”我这么一个姑娘家,也就只敢在苏禾面前逞威风。
这人是有名的无赖,打死过人,也玩死过姑娘,偏偏家中父亲巴结上了朝中官员,几箱银子送过去,让此人依旧无法无天。
于是时隔多年,我又要再次被他给拖走时,苏禾那拂尘结结实实抽了恶霸一脸。
“咱家的娘子,是你能碰的?”苏禾叉腰问。
苏禾难得有那么点男子气概,我当即躲在他身后嘤嘤哭泣:“妾身当年还在风月坊时,就是此人欲对我行不轨之事,下了狠手般的打我踹我,还硬是要逼良为娼。”
我哭得入戏,眼前也暂且瞧不清晰,似乎看到苏禾的影子颤了颤,我自然哭得更为凄惨。
谁都知道,苏禾是皇帝面前的红人。
苏禾在皇帝李瑾还是个皇子时就在其近身伺候,奈何只是个区区宦官,登不上台面,并未被李瑾重用,自从苏禾在宫乱中救了李瑾后,李瑾才注意到身边还有这么个忠心的奴才,虽允他住在宫外,却依旧时常传召他近身伺候。
不管谁都要给他几分薄面。
但这恶霸也许脑子真的不好,并不明白苏禾是个怎样的人物,狞笑着骂:“一个没有根的玩意,要什么老婆?”
他一巴掌就扇向苏禾,苏禾体弱,就这么被人狠狠扇到地上。
“没有用的阉人。”恶霸呸了一声就要上前拽我走。
我看着苏禾被打得半天撑不起身子来也吓傻了,哆哆嗦嗦地要去扶苏禾起来。
苏禾却忽然笑了,他吹了声口哨,在恶霸快要碰到我时,四方皆被巡查营的兵卫给围住。
那恶霸被狠狠制服在地。
苏禾被我搀扶着起来,整个人阴恻恻得不像话,他这时候声音却带着哑问我道:“你觉得宠臣应该是怎样的?”
我没管他发疯,而是轻轻碰了碰他被打肿的脸:“疼不疼?”
他斜我一眼,而后看着那些兵卫,做了个轻抹脖子的动作,瞬间在所有围观百姓的惊呼声中,有血花飞溅,而苏禾拽过我的袖子一步步离开。
他恍若刚才的事儿没发生,拉过我被拽红的手腕,揉了揉:“想去哪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