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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禾脾气不太好,但他也就嘴皮子功夫厉害。
这是我跟他成婚许久得出的结论。
此时,这人被我给气岔了去,好不容易缓过来,正将他那身被撕扯得不像话的太监服给脱下来换常服,准备带我去酒楼吃饭。
我则坐在他一贯坐着的美人榻上喝茶看月亮,还不忘磕着瓜子催促他:“你给我快点,我饿。”
随着苏禾的一声“滚”,一个花瓶就这么从屋里飞出来。
我险险躲开,而里面的人还不忘抱怨:“供你吃供你住,你还给我蹬鼻子上脸?”
苏禾并没有让我失望,他今天能成功从薛公子那逃出来,是因为薛公子对自己梦中情人的幻想完全破灭了。
苏禾长得好看,最重要的是看上去还年轻,若真掩去他的太监身份,似乎勉强还像个正常人。
奈何一身太监习气极重,会翘兰花指,笑起来阴森森,音调也尖厉,偏偏拂尘不离身,走着那小碎步,腰身盈盈而握,谁看都知道,这不是个男人。
于是在苏禾叉腰骂了一通还用拂尘甩了薛公子一脸后,薛公子成功赔着笑将苏禾连请带扔地给赶出了尚书府,这才让苏禾有机会抓住想要逃跑的我。
此时,苏禾穿着他那身乌漆墨黑的常服,束着头发,阴沉着一张脸出来,衬得他一张脸挺白,虽说苏禾一向是这般痨病鬼的模样,但这么端着脸,也倒有了那么一点君子如玉的架势。
做菜这活儿本该是我来做的,成婚第二天苏禾就要求我当他老婆的同时当他的厨娘。
在我成功烧了三次厨房后,苏禾才去请的厨娘。
我这一身技艺无非是好吃懒做和败家。
苏禾讨厌嫌弃我,我也知道他想休了我,可这是他从圣上那亲自讨的姻缘,若休妻定然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他恨,他怨,他怒,他骂,最惨的是厌恶我到极处还得想方设法地喂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