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躺在床上，身旁的陆云峥早已睡熟，呼吸均匀。

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忽然亮了一下，是新消息的提示。

鬼使神差地，我拿了过来。

是人脸识别解锁。

我把手机对准他熟睡的脸。

屏幕亮了。

一个备注为“书语”的头像发来一条消息。

“陆教授，睡了吗？今天您提到的那个弦理论数据模型我有点新想法，明天我们可以早点到实验室讨论一下吗？”

我点开了他们的聊天记录。

很干净，大部分都是关于工作的讨论，数据、模型、论文。

可往上翻，我看到一张照片。

是黎书语发来的，一张手写的复杂公式推导。

陆云峥回复她：“你总是这么才华横溢，让我不断看到新的可能。”

“和像你这样的头脑一起共事，是我的荣幸。”

黎书语回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彼此彼此，陆教授。”

再往上翻。

是我生日那天。

陆云峥说合作的实验室出了紧急状况，他在学校加班，回来时已经过了午夜。

而他和黎书语的聊天记录里，黎书语说：“谢谢您的晚餐，那家餐厅的分子料理真的很棒。”

陆云峥回：“配得上你这样的天才。”

“和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充满***和灵感的博士时代。”

我的心，一寸寸沉了下去，坠入无底的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