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空房三年被抛弃,一诱皇叔就多胎》
A+ A-

欢迎回家,本王的小公主

“嗯。”

萧妄薄唇紧抿,从喉间溢出一个极冷的单音。

小鱼说,只有他了。

她还……亲了他。

便是这一句、这一下,让萧妄近乎自暴自弃地搂住了小姑娘纤细的腰。

“乖,本王不走了。”

……

全场鸦雀无声。

大包小包收拾一天的周怨:“……不儿?!”

萧妄虽应了不走,却半句未提“带她回府”或是“留她在侧”,态度依旧模糊。

沈知鱼哪肯给他反悔的机会?

眼看他手臂刚要松劲,她立刻搂住他劲瘦的腰身,把脸埋进他怀里蹭了蹭。

“小叔,你带我回家吧……我再也不闹了……”

听到回家二字,萧妄眸中闪过一丝戾气。

那个被她弃如敝履的摄政王府,真的是她的家吗?

可对上小东西湿漉漉的眼,那点冷意终究散了。

他转而看向周怨,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厉,“传令下去,行程取消。扶她上马车。”

“不要!”

沈知鱼立刻勾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顾往他身上爬,声音可怜兮兮,“要小叔抱抱……”

周围百姓倒抽冷气——这小祖宗是疯了?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活阎王!

萧妄被她突如其来的亲近撞得浑身一震,相触的肌肤像被细火燎过,泛起细密的痒意。

若非在大街之上,他定会一把甩开她,退到三丈之外。

他怕。

怕她清醒后说“恶心”,怕她红着眼骂“好讨厌你”……

“安分点。”

他哑着嗓子低喝。

却在身体异样蔓延开前,迅速伸手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那辆玄黑奢华的马车。

踏入车厢的刹那,他脚步一顿,墨眸冷冷扫过街边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群。

“今日,本王与小鱼御街同游。”

“谁敢乱嚼舌根,杀无赦。”

话音落,玄色袍角一旋,带着怀里的人闪身进了车轿。

百姓瞬间噤声,谁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了。

活阎王说同游便是同游,纵使他为沈知鱼当街责罚太子、惩戒侯府、甚至为她推迟离京……这般雷霆手段,谁又敢置喙半字?

进马车前,沈知鱼余光扫过周遭——

惊疑不定的众人、面如死灰的沈家父女和恨不得用眼神杀死她的萧沉舟。

她心里那颗巨大的石头,终于“咚”一声落了地。

一步,抱紧大腿,成功了!

一旁,周怨满目愤然,王府侍卫垂首不看她……她心里门儿清,这些人都不喜欢自己。

毕竟她曾捅伤他们的主子,这份嫌恶,再正常不过。

不过没关系,小叔既答应不走了,她有的是功夫慢慢磨,总有一天会让他们改观。

不管前方是什么,总之,她不会再任人宰割了!

刚掀帘进去,就被一股冷冽的雪松气息裹住。

-

平阳侯府,夜。

烛火摇曳,映着厅内几张阴沉的脸。

沈婉儿伏在许文佩膝头,哭得抽噎不止:

“娘… 姐姐是不是容不下我和孩子?哪怕让出太子妃之位… 她也不肯饶过我吗?”

“爹,你别拦我,让我死了干净…… 姐姐推我落水是我活该,谁让我只是个庶出的,不像姐姐是正牌太子妃,却…… 却生不出嫡子……”

“殿下,我这就去求姐姐回来… 只要她肯消气,打死我都认…”

泪珠滚落,砸得沈家众人和萧沉舟既心疼又愤怒。

许文佩自己也吓得够呛,此刻搂着女儿,柔声劝慰:

“你姐姐无所出,看你有了身孕,难免气急失手。你是妹妹,懂事些。”

“懂事就该被欺负?”

沈修远将茶盏重重一掼,脸色铁青,“那孽女自己肚子不争气,还敢谋害皇家血脉!仗着摄政王一时新鲜就发疯,真当能上天?三日之内,她准得哭着回来!”

萧沉舟脸上敷着药,膝盖的刺痛让他眼底阴鸷更甚:

“三日?孤看她活不过今晚!捅伤皇叔何等罪名?今日帮她不过碍于颜面,回府?呵…等着她的,怕是抽筋扒皮、挫骨扬灰!”

沈知鱼性子活泼,美得肆意张扬,萧沉舟起初对她有好感。

后来的厌恶,源于两段恩怨——

一是三年前突遭野狼袭击,明明是沈婉儿舍命相救,沈知鱼却冒领恩情;

二是太子之争到了最烈时,摄政王萧妄当着满朝文武,指着阶下的他和几位皇子,声音冷得像冰:

“谁娶小鱼,谁便是大周的太子。”

萧沉舟咬碎了牙才跪下去,磕了三个响头,应下 “定善待沈知鱼”。

靠女人换来的权位,让他觉得耻辱。

加上那是偏心叔叔护着的人,他自然没好脸色。

众人恍然点头。

是了!欲擒故纵!定是拿捏摄政王刺激太子!

可她也不想想,捅伤摄政王是何等滔天大罪!除了太子殿下,谁还能护着她?

沈婉儿知道父亲看重银子,指尖绞紧帕子,故意道:

“可嫡母留给姐姐的半城嫁妆,钥匙在她手里。她要是不回,或是真被摄政王处置了,那笔钱……我们动不了啊……”

空气一下静了。

这话狠狠戳中了所有人的心窝子——

沈家早和太子商议好,嫁妆一人一半,这才是眼下最实在的真金白银!

沈修远沉声道:“三书六聘已定,嫁妆本就该留府!她带不走!”

萧沉舟咬牙:“待她吃够苦头,被小皇叔厌弃,自会爬回来求孤庇护!若她真敢撕破脸…”

他眸底狠戾一闪,“孤便亲自带兵,‘请’她回东宫!”

侯府内又充满着欢声笑语。

他们都坚信,那个捅了天大篓子的太子妃沈知鱼,除了爬回他们脚下摇尾乞怜,绝无二条生路!

-

御街,夜雨滂沱。

车厢内寂静,只闻车轮辘辘。

沈知鱼浑身湿透,冷得牙齿打颤,缩在角落。

主位上,萧妄闭目养神,玄色王袍纹丝不动,周身气压迫人。

“冷?”

他忽然睁眼,目光并未看她。

不待她回答,一件尚带体温的玄黑狐皮大氅,挟裹着冷冽的男性气息,兜头罩下!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