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则领完证回老宅摆酒祭祖时,撞破他和别人的花烛夜。
而旁边站着的全是江家人。
我哭嚎着,怒骂他新婚夜就出轨。
江则不以为意地反驳:
「老宅有个习俗,新婚夜全家人要看洞房,既然你不乐意,那我只好找其他人。」
他见我哭得双眼红肿,又来了句:
「你放心,她只是我应付旧俗的女人,你才是我妻子。」
可我再也不信,转头就收拾了行李。
我跌跌撞撞跑回婚房,只觉的雪水浸透了全身。
心窍上像是扎了一根冰锥,又冷又疼。
几分钟前撞破的那一幕,赤裸裸摊在眼前,江则竟然在我的新婚夜和别的女人洞房,还当着全江家人的面。
明明几天前民政局领证时,他还抓着我的手情意绵绵:「以枚,我终于将你娶回家了,咱们一定能白头到老。」
可转头,他就将老宅的养女程思娇压在身下。
一想起那张晃动不已的红床和江家人满脸欣慰的表情,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一阵作呕。
我一把砸了桌两旁的红色喜烛,蹲在地上想大哭,想发泄。
可最后也只靠着房门,捂着脸低声呜咽。
大雪下了一夜。
凌晨,六点江则准时回房,还带着沐浴后的水汽,脸上一派餍足。
推开房门,一见地上的断成两截的红烛,他面色一紧,不赞同地看着我:「你再撒气也不应该砸了红烛,不吉利的。」
他见我木着脸不说话,弯腰捡起红烛,又踌躇地问:「你昨晚都看见了?」
「我早就跟你商量过,老宅这边的习俗咱们江家人是一定要遵守的。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找程思娇。」
「江家家大业大,却又子嗣艰难,祖上传下来这个看洞房的规矩,我不能破坏,以后咱们有了孩子,也是要遵守的。」
江则絮絮叨叨说着,我置若罔闻。
什么看洞房能集江家人气增加孕胎之力,可一举得双胞男孩,全是借口。
子嗣艰难,不能去做试管?
想要几胎有几胎,江则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集团总裁,竟然也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何其搞笑。
我面无表情地说出,江则进房来的第一句话。
「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