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捂着手臂踉跄后退,脸上血色尽褪:“不……这不可能……”
父皇猛地拍案而起:“把废后给朕押上来!”
皇后被侍卫拖进殿时,仍梗着脖子叫嚷:“臣妾冤枉!这贱奴血口喷人!”
我冷笑击掌,两名禁军立刻押着个满脸血污的中年男子进来。
那人一见到皇后就瘫软在地:“娘娘……奴才对不起您……”
宋淮瞪大眼睛:“周福海?不可能!他一个太监……”
“太监?”我一把扯开周福海的衣襟,露出他完好的下身。
“皇后娘娘好手段,让情郎净身房走个过场就带进宫了!”
皇后面如死灰,周福海抖如筛糠:“奴才……奴才是真心爱慕娘娘啊!当年娘娘久未怀孕,才让奴才……”
“住口!”父皇暴怒,一脚踹翻龙案,“来人!把这腌臜东西拖下去——让他做个真太监!再凌迟处死!”
皇后终于崩溃,瘫坐在地喃喃自语。
皇上闭眼挥手:“赐她鸩酒!”
紧接着,他脸色铁青地转向宋淮。
血色弹幕突然在苏柔头顶疯狂跳动:
【男主快求情!】
【留宋淮一命啊!】
【他死了,你和淑妃一家独大,霍家的死期可就不远了!】
我充耳不闻,抽出侍卫腰间的刀,走到宋淮面前。
“你这孽种,本就不该存于世间。”
“不要!”苏柔尖叫着扑来,却被侍卫死死按住。
刀光闪过,宋淮的脖颈喷出一道血线。
他瞪着眼睛倒下时,苏柔直接昏死过去。
皇上疲惫地揉着眉心:“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句——诛九族。”
我望着殿外渐沉的夕阳,染血的剑尖还在滴答作响。
苏柔的话不无道理。
宋淮死后,我与母妃一家独大,霍家恐怕更加惹父皇猜疑。
但没关系,我早留好了后手。
这太子之位,我要定了!
一个月后,我被正式册封为太子,而母妃也凤冠加身,荣登后位。
朝堂上,父皇当众宣布:“边关告急,即日起霍大将军总领三军。”
没人知道,那所谓的边关急报,不过是我和外公精心设计的假消息。
我站在高阶之上,看着满朝文武敬畏的目光,唇角微扬。
正式入主东宫那天,太监小心翼翼地禀报。
“殿下,苏氏在宫门外跪了一整夜……”
我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佩剑:“让她进来。”
苏柔踉跄着爬进来时,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明艳贵女。
她发髻散乱,粗布麻衣上还沾着泥渍。
一见我,她就哭喊着抱住我的腿:“殿下!我知道错了!求您看在往日情分上……”
我俯身捏起她的下巴,冷笑道:“苏小姐不是说过,宁做宋淮的妾,也不做我的妻吗?”
她浑身发抖,露出脖颈处狰狞的烙痕——
那是被苏尚书亲手逐出家门时烙下的“逆”字。
我冷笑着直起身:“听说宋淮死后,你被卖进了最低贱的窑子?”
苏柔脸色煞白,血色弹幕在她头顶疯狂闪烁:
【男主糊涂啊!】
【这可是女主啊!她可是未来皇后的不二人选啊!】
这些弹幕就像苍蝇一样难缠,搅得我烦不胜烦。
我早就受够了!
我一把掐住苏柔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与我对视:“那些血色弹幕,都是你搞的鬼吧?”
苏柔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
我甩开她的脸,接过侍从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送她去教坊司,既然这么爱演苦情戏,就让她演个够。”
一年后——
父皇驾崩,在外公的保驾护航下,我顺利登基为帝。
母后亲手为我戴上十二旒冕冠。
登基大典的礼炮声中,一阵熟悉的尖笑从教坊司方向传来。
新任总管太监躬身禀报:“陛下,那苏氏昨日又疯了,非说能看见满天的血字……”
我摩挲着龙椅扶手上的夜明珠,忽然想起前世被利剑穿心时,苏柔也是这样笑的。
茶香氤氲间,我望向殿外万里晴空,缓缓勾起唇角。
这锦绣河山,终究成了我的掌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