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吟烟怔怔看着段望桁冰冷的神情。

半响，她点点头：“是，是配不上。”

过去的婚服配不上他的王后。

过去的人，也配不上他。

穆吟烟本想一笑了之，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只能低下头掩饰。

却突然感觉喉头一痛，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

她一愣，刚想去擦，却见段望桁猛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穆吟烟心头一跳，迅速别过脸想要掩藏。

就见段望桁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画册一把抽走。

见他看着上面的血迹皱起眉。

穆吟烟才明白他原来是在关心画册。

“对不起……不小心弄脏了。”穆吟烟抖着声音道。

苏雪落立即捏了个去尘诀，嗔怪段望桁：“还管画册做什么？殿下，你要不要找个仙医看看？”

穆吟烟摇摇头，咽下一口血沫：“昔年旧症，等一下就好了。”

命不久矣之类的话，说给马上就要成亲的昔日仙侣，岂不是徒惹人烦。

段望桁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穆吟烟苍白的脸色。

穆吟烟悄悄用仙力封住心脉，止住了血。

而苏雪落已经换上一件喜服。

她没有选之前说喜欢的那件，而是换上了另一件喜服，笑着在段望桁面前转了一圈。

“阿桁，我好不好看？”

段望桁温柔注视着她：“好看。”

他眼中倒映着苏雪落的影子，仿佛苏雪落一出现，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

穆吟烟忽觉有些窒息，她低声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