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吟举起剑。

“表哥？”她看向长昙。

长昙攥紧手，别开脸：“动手。”

剑刺进我心口。

很疼，我没吭声。

我看着长昙的方向。

身体渐渐化作飞灰。

我彻底消散了。

自我消散后，长昙每天都在等着我回来。

眨眼三个月过去，我依旧没回来。

长昙开始慌了。

他发了寻人榜，派出侍卫全天下找我。

却一无所获。

“废物，一群废物！”长昙怒不可遏，对着回来复命的侍卫大发雷霆。

侍卫跪了一地。

“城主，我们找遍了全城……”

“附近的城池我们也都找了，并没有找到夫人。”

“继续找！”长昙将桌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如果找不到夫人，你们也别回来了。”

长昙连暗卫都派出去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想到术士。

术士们告诉他，有一种术法，可以追魂。

长昙二话不说，立马应允。

但术士做法后，还是没找到我。

“城主，没有夫人的气息。”

“不可能！”长昙抓住一个术士的衣领。

“怎么会没有她的气息呢？明明先前每一次，她都能复活的。”

“这次是她生气了，不肯回来。”

“肯定是你们学艺不精，我告诉你们。找不到夫人，你们都得死！”

术士们被吓的不轻。

乌泱泱跪了一地。

在长昙的威压下，术士们为保命，进献了一个方法。

九转追魂阵。

长昙让他们立即布阵。

阵法布了三天。

长昙站在阵眼，手里拿着我的旧物。

一根玉簪。

那是婚后第一年，长昙亲自给我雕刻的。

我非常喜欢，连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拿下。

即便有我最喜欢的玉簪为眼，阵法还是毫无反应。

到了第三日夜里，阵眼突然裂开。

玉簪化作灰烬，无风自散。

长昙不甘心，又换上其他东西。

有我亲手绣的香囊，也有我穿过的衣裳，还有我佩戴过的耳环……

无论是什么，三日一到，全都化作灰烬。

长昙怔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他看着布阵的术士。

为首的术士像是想起什么，“敢问城主大人，夫人的本体，可是猫？”

“是。”长昙点头。

术士小心翼翼开口：“城主，传言猫有九条命。”

长昙神色骤然大变。

“猫妖确实会复活，但只有九次。”术士继续道。

“夫人之前……死过几次？”

长昙开始发抖。

“如果死过九次，会怎样？”

术士低头：“那便是……魂飞魄散了。”

长昙一脚踹在术士身上，“胡说八道。”

“是你们无能。阿音她不会死的，绝对不会。”

他突然想起在水牢里。

我说：“若我这次死了，你永远无法偿还我。”

他以为我在威胁他。

原来都是真的。

长昙瘫坐在地。

他看着空荡荡的阵法。

终于明白。

我是真的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