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垣走进灵璩殿时，偌大花园内一名宫人也没有。
往日洒扫的，服侍的，都消失得干干净净。
李怀垣脚步顿了顿。
随着他的脚步逼近，宫殿内的哭声愈发大。
所有宫人都退到了大殿之外，内殿、内院空无一人。
李怀垣心里一沉。
大门只是虚掩着，被他一推，缓缓地打开，露出里面不堪的情状来。
身量娇小的女孩被少年压着，细弱的手努力伸出挣扎着揪住床沿帷帐，不多时又被重新拖回去。
里面响起断续的哭声。
灵玉疲弱的挣扎间看到他，哭声陡然大起来，断续地哭求。
「哥、哥哥...」
「太子哥哥……」
「救命、救救我！」
女孩子的哭声哀恸，没喊几声又被身上的人堵住声音，取而代之的是唇舌之间交缠的啧啧水声。
而灵玉的抗拒溢于言表，断续地唔唔哭着，只是手腕早就已经被铁钳一样的虎口束缚住。
直到这个吻结束，灵玉又哭着朝李怀垣伸出颤颤巍巍的小手。
李熙扬这才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眼神已经冷到可以杀人的兄长。
他的五指从身后把那只细嫩的小手抓回去，五指紧紧扣着，状似亲昵地蹭了蹭女孩的脸颊。
「哭什么，怎么见到兄长来还哭得更厉害？」
「见到他不开心吗？」
他反手用虎口掰过女孩的脸，将她咸咸的眼泪一点点亲掉，然后在她的侧脸稍用力留下一个牙印。
女孩子脸蛋哭得红红的，像是脱力一样，在他臂弯间哀哀喘息，没有了力气挣扎。
「......"
李怀垣眼神彻底沉下来，皱起眉头，被这一幕冲击得说不出话。
几秒之后，他才沉声。
「李，熙，扬。」
即使对幼妹的阴暗心思，他们兄弟二人已经是心照不宣。
但他未曾想到李熙扬会白日在殿内宣淫，甚至还是在妹妹的宫里。
李熙扬安抚似地亲了亲身下女孩的额头，又将她的身体包裹好，才不紧不慢地抬眼看向来人。
「兄长，」他眼里出现一点讥笑，「您当真要永远做她的好哥哥吗？」
「一辈子保护她，伪装得像个正常人一样，然后，把妹妹送到另一个男人的手上，祝她幸福？」
「这样的话，你自己听了不恶心吗？」
李熙扬嘴角的笑愈发凉薄，嘲讽的意味从眼里赤裸裸地流露出来。
李怀垣没有讲话，过了片刻走到床边。
他的目光落在女孩汗湿通红的小脸上。
「灵玉。」
他轻声呼唤幼妹的名字。
女孩子动了动疲惫的小脸，从昏沉中小声地哭起来，像被欺负的小孩子终于找到可靠的长辈求助。
「哥哥、太子哥哥、」
「救我、救命……」
「我不要、这个……」
李怀垣捧住她的脸蛋，任由泪水打湿手心，热热的，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