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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席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
她没有多说什么,跟我挥了挥手,去跟操场上的男生一起打篮球了。
真好,像个小太阳一样。
我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大概就像这月亮吧,人生残缺而孤独。
第二天在学校,我听到大家在八卦,三班的男人婆和班霸打架了。
当我跑过去的时候,三班门外早被围得水泄不通了。
只见林小席一手揪着班霸的耳朵,一手掐着他的脖子。
班霸也不甘示弱,伸着不怎么长的手一拳拳打在林小席的身上,嘴也没闲着。
「死男人婆,死变态,想当男人是吧,让我摸摸看你是不是男人。」
话音刚落又被林小席扇了两巴掌。
「你再嘴贱,我踢烂你命根子!」
直到老师来了,这场纷争才平息。
我又在天台遇到了林小席,她在给自己擦药。
「喂,你也觉得我变态吗?」看到我来,她问道。
「当然没有。你只是,很特别。」
在这个大家都不富裕的小县城,剃寸头的女孩子确实算得上标新立异。
因为留一头漂亮的长发,已经是女孩子们力所能及展现自己青春美丽的方法了。
「你很漂亮,为什么要这样打扮自己。」
她看着我笑了,一双的桃花眼泛起水雾。
「你知道吗,在有的男人眼里,身为女性本来就是一种罪恶。」她说。
她拉下T恤的领口,胸口上密密麻麻排列着圆形的烫伤。
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