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被警察带走了,后来被法院判了个无期。
陈家人觉得法理不公,他们认为我爸该判死刑,应该马上被枪毙!
他们到法院闹,法院那边说是终审判决,再怎么闹也没用。
陈家族里的人气不过,干脆乌乌殃殃的来到我家,把我家里值钱的东西都给拿走了。
什么电视、冰箱、洗衣机,一样都不带落下的。
连圈里的猪,散养的鸡都不放过。
甚至连看门的大黄狗,他们也给杀了。
更可气的是,这些人还把我家里的被子,褥子,毛毯,衣服,都用剪刀给剪个稀叭烂。
还有玻璃窗,玻璃门,包括镜子,大灶里的铁锅……但凡能砸的,都给砸碎了!
等他们走了以后,这个家就像刚被鬼子扫荡完,里里外外没留下一样儿好东西。
我被吓得缩在大炕里边,抱着破破烂烂,露着棉絮的被子,只会默默流泪,瑟瑟发抖。
夜里我抹干了眼泪,拿了手电筒,背着我的破书包,摸黑来到了后院,照我爸临走时说的位置,找到了那个早就废弃不用的地窖。
拨开荒草,我钻进了地窖里,摸到了东南角,然后蹲下身子,开始扒脚下的砖。
地下的砖扒完了一层还有一层,整整扒了三层砖,把我的手指都扒出血了,总算露出了沙土。
把沙子拂开,下面是一个皮箱,我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个皮箱从坑里挖出来。
我打开手电筒,看着皮箱里的东西,当时就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