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后面的面包车后，程沽把车绕回去山脚把租来的车钥匙给严小军。
“你开那辆吧。”
“行。”严小军接过钥匙下车。
两人在高速路上踩着限速的上限开回S市。
晚上八点多，
程沽的大众路过咖啡店停在自己酒店的门口。
严小军率先下车，嘴里还在愤愤不平地说，“不就蹭花了一点吗？妈的。简直就是坑！”
刚刚严小军还车的时候被告知车面有损伤，需要赔偿2100。
他在那个店跟人争执了很久，最后程沽进去付钱出来他都不肯走，一直在理论。
“好了，可以了。”程沽听他叨叨了一路。
“早知道我就先开去花个几百块钱给它补个漆！也不至于被宰了两千一！”
严小军边说边往酒吧进，带着怒气问：“酒都卸完放进冰柜没！？”
店里的员工一脸无辜地看着严小军。
程沽准备上二楼理一下账单，说：“你们军哥今天吃火药了，不用管他。”
“欸，阿骨你等等，我跟你一起上去。”严小军突然想到什么，怒意瞬间消失。
严小军一直跟着程沽到楼上的办公室，“有什么一定要在进来说？”
“你收到昨晚的账没？”严小军咧着大牙一脸奸笑。
“怎么了？”程沽觉得严小军这个表情有点诡异。
严小军一脸神气的说：“你先看，现在就看。”
程沽打量他好几眼，才去开电脑看昨天的账单。
当他目光扫到一笔二十万收入时，“二十万？”
“你猜猜是谁的？”
“谁的？”
“！！！”严小军双手撑在台面上，“猜一下。”
程沽看着他期待的眼神，“邢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是邢野，但是就昨晚的客人来讲，他对邢野是最有印象的。
也或许是他那辆耀眼的宾利让程沽觉得他很有钱。
“靠！”严小军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没意思。
“猜对了。”程沽还给自己总结一下，“消费还是会员？还是睡嗨了替全场买单？”
“会员，他昨晚来睡了一晚上哪里有什么消费。”严小军觉得没意思，说完就下楼了。
程沽看着电脑上这二十万的费用思绪有点飘出。
难不成以后睡不着都过来这里睡觉？
想到这，程沽拿起手机给邢野发信息，“听说你成为我酒吧尊贵的会员了？”
现在邢野的店里没有什么客人，他正站在咖啡店门口抽烟。
听到手机响他掏出来看见是程沽的信息。
他看向酒吧的方向，看见了那辆程沽的车停在门口。
“你车自己偷回来的？”
“是，幸亏你的建议，否则我还要等警察过去才能把车拿回来。”
“不谢。”
“今晚要过来睡觉吗？”
“……”这个问法让邢野觉得有些奇怪，他口中吐出的烟雾形成一个烟圈飘向空气中，“不了。”
上两次睡得着可能是因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休息好。
今晚的他过去不一定还睡得着。
邢野抽完手上最后一口烟，用手捏灭了烟头把它丢进身后的烟灰缸里。
“收拾一下可以下班了。”邢野对陆宇瑞说。
“好嘞。”陆宇瑞边收拾边嘀咕，“也不知道军哥他们找到车没？”
“找到了，车都开回来了。”
“开回来了？”陆宇瑞拿着抹布走到门口看，“牛啊，警察那边中午才联系你拿行车记录仪吗？怎么他们这么快就把车开回来了？不用做笔录啊？”
“反正离的近，你过去问完他们再回来收拾吧。”邢野这句话只是想吐槽陆宇瑞问题多。
结果陆宇瑞左脚跺了一下地板，“行！我去去就回！”
邢野抬头看见门口的人把毛巾放桌子上，人直直地奔着酒吧去。
陆宇瑞走进酒吧一开始没看见严小军，他趴在前台问：“军哥呢？”
严小军从他身后出来，“找***嘛？”
陆宇瑞被他神出鬼没吓一跳，“你吓我一跳，你们怎么把车找回来的啊？下午警察才过去啊。”
“你来问这个的？”
严小军以为他来消费的。
“是啊，我问邢哥，邢哥说离得近让我来问你，我就过来了。”
“你咖啡店关门了？”
“没有啊，我这不是过来八卦一下再回去收拾卫生吗？”
“那你这够八卦的啊，”严小军依靠着吧台，“就我跟阿骨两个人跟对面的三十几个人吧，打了一架。”
“然后又从村子后面绕进去偷偷把车开回来的。出来的时候，还一路上被那些人开面包车追呢。”
陆宇瑞听完，“我靠，军哥你说的跟演电影似的。”
他有点不信。
“嘶……那你上去问阿骨！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从不撒谎。”
听到这陆宇瑞有点信了，“然后呢？”
“什么然后，然后我就跟阿骨把车开回来了，不信你去门口看看。”
“我看到了，我就是看到你们那么快把车开回来了我才过来问的。”
“反正就这样，简简单单。报警的话还的录这个那个，还要填一堆表格。”
陆宇瑞看见严小军说的好像真的那么简单，思考了一下，“行，我要回去跟我邢哥说说。就是不知道我邢哥信不信你。”
严小军一开始没听到后面那句，听到后他冲着陆宇瑞的背影喊：“就是你邢哥给我们出的主意！！！”
陆宇瑞根本没听到严小军后面说的那句话。
他匆匆跑回咖啡店，一进门就开始嚷嚷，“邢哥，军哥把他们说的跟演电视剧一样。”
陆宇瑞噼里啪啦把自己听来的一字一句复述，“邢哥，你信吗？”
“信，为什么不信？”邢野收拾完工作桌，“后厨你打扫，我下班了。”
陆宇瑞走向后厨，“真的假的？连你也信啊……我看不出来严小军有这么牛逼啊。”
本来打算下班直接回家的邢野改了计划，去灰烬眯眯眼，晚点再回家。
陆宇瑞进去后厨打扫卫生，邢野出门拐进灰烬。
进去后，他先看昨晚那个角落的卡位，“24号位置有人吗？”
前台小哥用电脑查了一下预约本，“没有的，你要开24号桌吗？”
“开。顺便把我的存酒帮我上一下。”邢野走向昨晚的那个位置。
严小军老远就看见他进来了，“来啦？”
“嗯，我进去坐坐。”
“你的酒我等会帮你上。”严小***头对小哥说，“白昼标本的存酒上到24号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