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林婉已经出门了。

餐桌上留了张字条：「早餐在微波炉里，自己热。今晚可能不回来吃饭。」

字迹潦草，不像她平时工整的笔迹。

陆辰把字条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他热了牛奶，端着杯子站在阳台往下看。小区门口停着辆黑色奔驰，林婉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子很快汇入早高峰车流。

他认得那辆车。陈昊的。

到公司后，陆辰一直心不在焉。项目经理会议上，他连客户需求都没听清。

「陆经理？」助理小杨碰碰他胳膊，「王总问你这个项目进度。」

陆辰回过神，清了清嗓子。「下周能完成初版测试。」

散会后，小杨跟在他身后。「陆哥，你最近状态不太对。家里有事？」

陆辰摇头。「没事。」

「要是需要帮忙就说。」小杨压低声音，「我听说嫂子他们公司那个新来的陈总，风评不太好。之前在他手下干过的女员工，好几个都辞职了。」

陆辰脚步顿了顿。「什么意思？」

「就……那种意思。」小杨做了个暧昧的手势，「你懂的。」

陆辰没接话。他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邮箱里有林婉昨晚转发的一封工作邮件，发件人是陈昊。邮件内容很正常，关于某个品牌推广方案的讨论。

他盯着发件人地址看了很久。

中午吃饭时，他给林婉发微信：「晚上真不回来吃饭？」

过了半小时才收到回复：「不确定，别等我了。」

配了个微笑表情。

陆辰放下手机，食不知味地扒拉着外卖盒里的米饭。隔壁桌几个女同事在聊八卦。

「我老公最近也怪怪的，老说加班，回家就抱着手机。」

「你得查查他手机，现在男人没几个老实的。」

「我才不查，查出来又能怎样？离婚吗？」

陆辰端着餐盘起身离开。

下班回家，屋里还是空的。他打开冰箱，里面塞满食材，都是他爱吃的。林婉虽然忙，还是会抽空去超市采购。

他拿出两个鸡蛋，又放了回去。没什么胃口。

客厅电视开着，他心不在焉地换台。本地新闻正在报道某互联网公司高管出轨的丑闻，画面里原配当众扇了小三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