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我何时真的伤过你？”

她的确没有动手伤过我。

雁门关因为慕容远，我们唯一一次刀剑相向。

还是在兵刃相接的瞬间就被他夺过将两人的剑扔到一边。

她不曾真的动过手。

可随便一句话，都能让我痛不欲生。

“罢了，陛下，是阿远无能……

“阿远自知福薄，无缘伺候陛下，阿远自请出宫，成全陛下与温将军。”

说完跪下。

三跪九叩，苍白的脸上，嘴角还带血，满含缱绻看着武怜意。

“愿陛下，此身长健，福寿安康。”

最后一叩，武怜意一把抓住摇摇欲坠的他。

转身，看着我：

“温启怀。”

依然无人回应。

“来人！”

一声怒喝，武怜意伸手接过长鞭：

“拿温老将军坟，开棺，戮尸！”

“不！！”

阿爹的尸身被挖出来扔在院子里时，母亲瞬间疯了。

“陛下！怎可行此以伤老臣之心！”

“丢城弃寨之将，也配称老臣吗？”

母亲被下人死死拦着，红着眼摇头：

“我夫君未能守住国土，虽有罪于国家，可以身殉城，罪不至此！”

“若你的儿子也如此认为，他现在就该出来。”

“啪！”

长鞭打在父亲已经锈蚀的盔甲上。

在他本就伤痕累累的脸上又添了一道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