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的继子是未来首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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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书院在周边远近闻名,琴棋书画礼乐骑射都有涉及。

山长和夫子更是履历惊人,但遗憾的是傅霖学了两年各科成绩平平。

不冒头,也不垫底。

除了他那张风靡全书院的脸。

每天都有慕名而来的小娘子跑店里来暗送秋波,偷偷留荷包塞手帕,还有大胆地递情诗的。

尤其是每周傅霖休沐日过来看店的时候。

每每那天,我猪肉店的生意都会爆火。

晚上我喜滋滋地数着铜板夸他,“我儿厉害啊。”

换来傅霖一个大白眼。

我看他心情不好,以为是因为学业问题,因为我听到一些风声。

说傅霖学习不好,这次下场恐怕要落空。

大雍朝国家初立不过短短三十年,境外虎视眈眈,朝廷也正是用人之际,免了不少前朝的繁文缛节,比如守孝,比如结保。

傅霖死了爹也不需要守孝,而开国皇帝吃过当年结保的亏,说什么结保连坐太坑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搞什么连坐连累人?

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年,谁不想一朝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傅霖也不例外吧。

而且他爹娘都没了,怪可怜的。

言语安慰太过空洞,我把铜板一丢,垫起脚摸他脑袋,正色道。

“考不上也没关系,没事儿的,娘杀猪养你啊!”

傅霖眼底瞬间浓云聚集,我看到了他抽搐的唇角。

“苏锦雨,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随意摸男人的头?”

我:“……”

死孩子,真讨厌。

当娘的还能怎么办?只能是原谅他啊。

眼看乡试渐近,我开始打听临江县的的一些消息,尤其是傅家村的。

傅霖是临江县人,乡试得回原籍考,但我担心傅家村的人闹幺蛾子。

我磨着杀猪刀问傅霖要不要我跟着去,今天的我已经不再是那群人敢卖敢沉塘的我了。

傅霖在雪亮刀光中瞥我一眼,“不用。”

临走前他难得多了句话,“待在家里别乱跑。”

我能乱跑到哪儿去?

我留在沂南等他回来,照样每天杀猪卖肉。

却万万没想到。

我等来了匪患掠城。

大雍建朝堪堪三十年,匪祸却年年都有。

往年都是小打小闹,被朝廷军一镇压就散。

今年南边水灾,北部蝗祸,老皇帝年初开坛祭天下罪己诏都没能幸免。

这次的祸端听说是有个府城的知府中饱私囊,把上面拨下来的银钱和粮食据为己有。

他拒绝放难民入城,拒绝开仓放粮,甚至出动府兵驱赶难民。

好了,难民们反了。

他们联合周边的马匪攻入府城,杀了知府,烧杀抢掠,洗劫一空。

沂南县也在这座府城下的管辖地。

“苏娘子,快走吧,再晚就来不及了。”

隔壁包子店的刘大娘匆忙敲响了我的门。

见我拎着刀出来吓得忙捂住了心口。

“不能出去。”我说,“待在家里,哪儿都别去。”

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突然想起,有人跟我说过,大雍玄宁三十年有匪祸,波及甚广。

我甚至怀疑傅霖临走前跟我说待在家里的那句话是不是另有深意。

但我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我的那些记忆时有时无的,不能作为事实依据。

当务之急是说服这些人别走。

那群流民土匪在府城见了血杀疯了,周边临县皆遭屠戮,朝廷的兵没来之前,他们跑出去就是送死。

但这些人哪里会听我的?

他们拖儿带女,匆忙收拾好抱负包袱成群结队的离开。

我见拦不住了,咬咬牙,朝着沂南县衙狂奔而去。

县衙里,县太爷带着夫人美妾就要钻进马车仓惶跑路。

民众恐慌,携家带口地要跑路,但作为一地父母官的县太爷居然比平民还要怕死。

我怒不可遏,拦下马车。

杀猪刀架在了县太爷的脖子上。

“给我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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