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秦承宴,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愿意将我所有的一切都捧给他,像条甩不掉的小尾巴,日日跟在他身后。
可秦承宴,他似乎并不喜欢我。
他总是会面无表情地拂开我递到他手边的点心,会用一种我看不懂的、夹杂着厌烦的眼神,看着我咧嘴傻笑的脸。
“温兮兮,你能不能不要再来烦我了?”
这是他对我讲得最多的一句话。
我听不懂,我只晓得,我就要嫁给他了,缠着自己的夫君,这有什么错处吗?
直到他即将启程去燕州的前一晚,我提着自己亲手糊的一盏小鹿花灯,想去找他,想同他说,我会乖乖地在家里等他回来,八抬大轿地娶我。
然后,我在他书房外的海棠树后,听见了他与友人的谈话。
“承宴,你当真要将那个傻子带去燕州?那地方本就民风彪悍,事务繁杂,你带上她,岂不是个天大的拖累?”
我捏紧了手里的花灯,细细的竹篾刺得我掌心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