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声音冷淡：“这盛家我们可住不起了，给你户口本上的妈腾位置。”

他意识到什么，一低头看见狼藉的茶几上，鲜红的结婚证异常惹眼。

我仔细看着，他的脸上有紧张，内疚，挣扎，唯独不惊讶。

他早就知道了。

“一张结婚证而已，这又不能说明什么。”

“这么多年，和爸住在一起的是你啊。”

他皱起眉，不理解地看向我们。

“涂玥，妈年纪大了，你又跟着闹什么？”

我扯了扯唇角。

“既然结婚证不重要，那盛总签一下离婚协议吧。”

“你不在乎，我倒是不想要这张证了。”

离婚协议我早已签好了字，放在桌上。

盛逸之脸色变了，反应和公公如出一辙。

“你什么意思？”他忽然又想到什么，变得阴沉和狰狞。

“你背着我有人了，才想离婚？”

这一瞬间，我好像三九天泡在了冰水里。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就扇了他一巴掌。

“别拿你肮脏的心思揣测我，出轨的是谁你心里不清楚？”

“现在签了离婚协议，你还能和你爸一起办一场父子婚礼。”

盛逸之捂住脸，眼睛瞪大，似乎想不通我这个好说话的软性子怎么会动手打他。

“涂玥，你敢打我？”

我朝他冷笑。

“这是为妈和我打的，知道公公出轨还助纣为虐，你自己也是个找替身还出轨的***，真不愧是父子。”

“你们盛家人，真是恶心。”

我想起盛逸之反反复复说过的话，他说他喜欢的我的脸。

若是不小心伤到了脸，他就会生气或心疼，急切地找药膏给我涂。

我以为他是觉得我漂亮，还曾觉得他的紧张珍惜分外甜蜜。

现在才知道，他看我是在看他的白月光。

盛逸之眼里冒出火光，他忘了去捂脸上的巴掌印，伸手就要朝我来。

婆婆上前一步，把他的手打落，语气严厉：“盛逸之！”

盛逸之到底不敢对婆婆动手，僵了几秒，收回去。

“我绝不会签字！”

我扶着婆婆，想要绕开他。

“不管你今天签不签字，我和妈一定要走。”

他想拦我，手机却响起铃声。

我听出这是特殊设置的手机铃，果然盛逸之停下动作去接电话。

“晓晓，怎么了？”他声音温柔地要腻出水。

一个哭泣的女声传来。

“逸之，我好像发烧了，好难受啊。”

他立刻就想往外走，脸上挂满了担忧和急切。

“你等等我，我立刻就来！”

挂了电话，他才想起我和婆婆。

婆婆用陌生的眼神打量他。

“盛逸之，你果然是盛阳的种。”

他涨红了脸，却不觉得有错。

“怪不得爸更喜欢陈姨，妈你也太小气了，和涂玥一样斤斤计较。”

盛逸之走了，急着去照顾他的白月光。

我和婆婆离开了盛家，住到她名下的一栋房子里。

“我以前好歹也是名门千金，父母遗留给我的遗产不是一笔小数目。”

“还好没和盛阳领证，这些钱都是我自己的。”

“玥玥，咱们一起过日子，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女儿。”

我抱住婆婆，坚定道：“妈，我是孤儿，是您把我当女儿照顾，我也早就把您当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