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报告九千岁,太子殿下她又跑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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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瑞皇帝先前大发雷霆,却并不会因她几句话,便贸然信了让人着手去查。

即使他知道太子身边,连一个信任的随从都没有。

也不敢欺君犯上以谋求他的重视。

袁是非早有准备,“饭菜儿臣都原封不动打包带来了,太医也让人去请了。”

说着,她还伸手将裹在锦帕里藏在怀中的死麻雀掏出来,捧在手心泪眼朦胧。

她的医术能识别毒药没错。

但这只误食饭菜死掉的麻雀,能给她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打消嘉瑞皇帝的猜疑。

袁是非脸上的感激和疼惜瞧得嘉瑞皇帝心梗。

眼不见为净,他扭头让人传唤。

捧着食盒的东宫宫女,跟在太医身后鱼贯而入。

除去告病在家的太医院院使,余下同知、院判和典薄并一应太医都来了。

只因来太医院的小太监告知,太子要他们到养心殿。

单是为太子请平安脉,自不会到得如此齐全。

嘉瑞皇帝没多言其他,只让太医们揭开食盒挨个儿查验。

太医们也不敢多问。

“嘶,这里头竟有重量乌头,服用可致人昏迷,救治不及时则伤及性命!”

“这道菜里有断肠草的汁液!”

“我这儿是砒霜……”

随着众太医分辨出的毒药,嘉瑞皇帝的脸色都能滴下墨来。

甚至还命太医检验那只麻雀的死因。

确认麻雀是死于中毒而非其他,皇帝神色才松缓了些许。

只要不是太子弄死的便好。

太子只是险些中毒,受到莫大惊吓,下意识向自己这个父皇求助于的孩子罢了。

一时间,皇帝心下有些受用。

袁是非默默看着,除了为原身悲哀外,也无更多感受。

做皇帝的,哪有疑心病不重的?

她眼泪汪汪,浑身发抖。

无一不在诉说自己的恐惧,以及对皇帝的孺慕和景仰。

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宛如一只无意间闯入狼群的迷途羔羊,迷茫地问道:

“父皇,我不是您的儿子吗?为何有人要谋杀于我?”

就因为你是朕的儿子,才有人要杀你!

嘉瑞皇帝深深凝了她一眼,不禁又为养废的儿子有些头疼。

他清了清嗓子,“这些胆大包天的人,朕自会查处,你安心便是。”

说到此处,话头一转,吩咐太医,“太子身子单薄,给他瞧瞧,开个补体强身的方子。”

养心殿外,天边残阳如血。

袁是非由小太监扶着迈腿出来,后背的衣裳湿淋淋贴在身上,极不爽利。

皇帝让人给她诊脉时,袁是非虽然心惊,却也没有太过慌乱。

她是女儿身不错,但体内有阴阳蛊可逆转阴阳。

太医轻易是诊断不出她性别的。

方才,也是半月来一直给她诊治的小太医程实,为她诊脉。

并开了个补体强身的方子。

袁是非也借机,给太医院这群看碟下菜的人上了眼药。

委委屈屈直言。

自己病重时,只有程实这个刚任职不久的小太医来瞧过。

别的太医都忙着给宗亲公爵家瞧病。

皇帝也极为上道,直接赏了程实十两黄金,当场封了个七品典薄。

对其他太医虽无斥责,却也吓得他们冷汗岑岑。

这场仗袁是非完胜,额外加深与程实的情分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缓步下了台阶,袁是非示意小太监松手。

膝盖上蹭的伤这会儿已无大碍,只是她身体太瘦弱了,否则怎会要人搀扶?

侧过身,袁是非抬头看了眼悬挂门上,象征着最高权力所在的匾额。

她可不想当什么皇帝。

只希望便宜父皇趁现在正值壮年,快些造人生儿子。

再把她这太子之位废了,到时候她玩个诈死脱身,换个身份逍遥快活去。

希望那一天不会太久。

袁是非收回视线,转身欲走。

“太子殿下,可是憧憬这无上权利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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