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舟摘下一个易拉罐环，单膝跪在林知夏面前。

“林知夏小姐，请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整个包厢安静了一秒，然后爆发出尖叫和口哨声。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眼睁睁看着妻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另一个男人绽放出含情脉脉的笑容。

“我愿意。”

她伸出左手，任由顾北舟将易拉罐环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直接盖住了我买的结婚钻戒。

那一刻，我清晰地听见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我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所有人，包括林知夏在内，都转过头看我。

他们脸上还残留着未褪的笑容。

“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林知夏皱了皱眉。

“怎么了程默？”

我没回答，拿起外套，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

身后传来几声尴尬的咳嗽。

然后是刻意提高的声音：“别管他，我们继续……”

夜风很冷，我站在路边等出租车。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知夏发来的消息：“别这么扫兴好吗？只是游戏而已。”

我没有回复。

回到家，在网上找了份离婚协议模板，直接打印出来。

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它放在客厅的茶几上，最显眼的位置。

然后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闷烟。

凌晨一点，林知夏终于回来了。

她脱掉高跟鞋，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

“你怎么还没睡……”

她的目光落在茶几上，声音戛然而止。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