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陆斐然释放完，想要拉着我温存，我提醒他忙公事。

我穿好衣裳，打开门，对上了秦知宥的眼睛。

他的眼中满是受伤，红红的眼眶，让我想到了多年前，他还是小乞儿时候的模样。

那时的他，用眼神求着我。

我欲离开，他攀住了我的手，眼神变得阴冷，似乎在质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红着眼：“小姐，你别不要我。”

我利落的抽走手，漫不经心的离开。

秦知宥，是你先不要的。

陆斐然无时无刻都监视这我，我却不想在这个压抑的地方一直待着。

刚刚委身于陆斐然，除了报复秦知宥，更是为了拿到出府的令牌。

我摩挲着手中的令牌，脚步轻快的朝妹妹的房间而去。

“妹妹，我们可以离开了。”

她不在房间里。

“宁宁，别躲着啦！是姐姐。”

那种不祥的预感再一次爬向我的心脏，我的脚步变得凌乱。

我找遍妹妹可能去的地方，找了很久，很久。

四下皆没有她的踪迹。

“找妹妹呀？”陆嫣然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连忙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陆小姐，你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求你告诉我，我的妹妹在哪里？”

“不知道呀！”

“你一定知道的，你要什么啊？求你告诉我……”

我的头被陆嫣然踩在石子路上，我怕她再一次伤害妹妹，不敢有一丝的动弹。

“比起告诉你妹妹的下落，我更想告诉你一个秘密呀！”

我不关心秘密，我只有我的妹妹。

“我爹才是奸污秦知宥娘亲，杀害秦知宥父亲的人……”

“你说什么？”秦知宥不知何时出现，他震惊的问。

我不关心真相，爹爹兄长娘亲已死，不会再活过来，我关心的，只有我的妹妹。

“秦知宥，你明明答应娶我的，为什么要食言？她已经是个妓子了，你却还碰她？我是堂堂指挥使大人的嫡女，我哪里配不上你了？”陆嫣然面容扭曲，大声的责问秦知宥。

“姜令赢，我便告诉你所有的真相。这件事是我哥谋划的，他就是气你选择秦知宥，他要把你毁掉，让你彻底低贱如尘埃。他故意救了你妹妹，让你爱上他，实际上他比任何人都要疯狂。”

陆嫣然已经快疯了，她大抵没有想到我低贱到尘埃里，还能翻身吧！

我抬起头，扯出一个笑容来：“我可以爱上他的，只要我妹妹在就可以的。”

“你和我哥哥在一起，我和知宥哥哥在一起，这多完美啊！”陆嫣然声嘶力竭的吼道：“知宥哥哥，你不要我，那我要让姜令赢生不如死。”

“我要妹妹。”

秦知宥抱住我，哄着我：“宁宁没事，我看着她在院子里无聊，带她去花园了。我给她买了冰糖葫芦……”

我跌跌撞撞的朝花园的方向而去。

我只有妹妹了。

宁宁，你等着姐姐，姐姐说过了，会带你离开的。

10

我在莲花池上的廊桥上找到了妹妹的小鞋，桥面有一根冰糖葫芦，糖葫芦下面压着一张宣纸。

“捞人。”陆斐然急匆匆赶来。

他一声令下，身后一众下人前仆后继的跳了下去。

秦知宥也跳进莲花池子里，搜寻我妹妹。

陆斐然抱住激动想要跳下去的我，他咬住我的肩膀，将我扣在怀里。

“陆斐然，你……你那药，还有吗？再救宁宁一次，好不好？”我哭着祈求他：“我不计较以前的事了，我只要宁宁！求求你，救她好不好？”

“姜令赢，你还有我。我放你离开，你不要……”陆斐然声音哽咽道：“不要想不开。”

“不走了，我不走了。我再不敢逃了。”我远远的看见秦知宥找到了妹妹。

她被泡的发白，脚腕上绑着石头，她这是存了必死的心，不给自己求救的机会啊！

“我有药，有药的。”陆斐然连忙说道。

我将所有的希望寄于他的身上，可他连让我触碰一下妹妹都不愿意。

“哈哈哈！”陆嫣然肆无忌惮的笑着。

“姜令赢，是我同你妹妹说，是她拖了你的后腿。”

“她是为了你才死掉的，你活着，可还有意思啊？你去陪她啊！”

秦知宥全身湿透了，他快步走到陆嫣然的面前。

“你闭嘴！”秦知宥发狂的掐住陆嫣然。

“哈哈哈哈……”

陆嫣然被秦知宥掐晕了过去。

他回头望着我，眼里满是愧疚。

我没有看他，而是问陆斐然：“我妹妹……”

“我会救她的，我向你保证。”陆斐然带着歉意道：“等你妹妹醒来，我亲自将你们二人送离应天府，你们去过自由的日子。”

“你松开我。”

陆斐然小心翼翼的松开手，语气满是害怕：“姜姜，你乖一点，好吗？”

“我会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