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不怕他,凡事讲证据。
很多痕迹,毛巾擦一擦,水冲一冲就没了。
属于他的酷刑,才刚刚开始。
“秦姨,我没想到你会这样。
我不应该上你家吃饭的。”
指甲划过木桌子,有刺耳的响声,他的懊悔是如此的无用。
门轻轻合上了,关住他的嘶吼。
上午在忙碌之中度过,做完两个微调手术,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背靠在办公椅上,脑海里全是莎莎冰冷的尸体。
午休刚结束,就有电话打进来。
平日我都会让护士排后一点,给我争取点振奋精神的时间。
掐点打开,应该有急事要处理。
“秦医生,外面有一对夫妇说是陈皓父母,闹着要看他。”
护士战战兢兢的样子,外头可能闹过一场。
“我出去看看。”
卡布奇诺的奶泡滑入喉咙,紧绷的神经松下来。
我擦干净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活在父母庇护下的孩子,一旦遇上麻烦,解决问题的方法始终是回到父母哪里。
“秦青,我儿子在哪?”陈皓母亲的头发随意绑着,出门应该是比较着急。
男人一言不发,脸色不太好。
“我带你们去看他。”
若然他们看到脸上包满纱布的陈皓,会是什么反应呢?
他们跟在后面,一脸沉重。
陈皓在电话里说了大概,看不到人他们不会罢休。
陈家人的坏在明面,你可以有千百种方式来回击。
进去只见陈皓蜷缩于病床一边,被子胡乱搭在腹部。
见到父母进门,他迅速坐起身。
“爸,妈……”陈皓的愤怒已然消失,他只想离开这里,“能帮我办出院手续吗?”
他上午想自己办,又害怕被我扣住,唯有通知父母。
他的手机在身上,没人动过。
“皓儿,你告诉我这事是秦青做的。
她就在这儿,我们找她讨个说法。”
护犊子的心态令一位母亲情绪激动,听着我不由笑出声来。
“你们要什么说法?陈皓这么大一个人,我总不能把他绑来医院吧。”
“你迷晕了我,把我带来医院的。
要不是中午那顿饭,我怎么可能会自愿整容?”
“证据呢?没有证据,我可以告你诽谤。
况且我们医院全程有监控录像,你可以去查。”
我站在门边,游刃有余地答话。
监控录像这个事,就算警方来查,也查不出来。
鲁莽的行动只会让一切白费,在没看到陈皓一家陷入无尽的痛苦之前,我都要好好活着。
“别说了,去办转院。
这事让警察来处理。
秦青,我没想到你这个女人,是那么疯。
你给我儿子换张脸,是想要他活在假皮囊中吗?就算你做了这件事,你女儿也不会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