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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我在学校门口被他带上了车,前往了酒店。
今天的初见被学校的人添油加醋传遍整个校园,很快就被我的家人知道了。
不过我无所谓,这一刻我只觉得,我的命运似乎还没有那么糟糕,我的白马王子终于来接他的公主了。
理想丰满的时候,现实的骨干总会重重地给它一个大嘴巴子,然后把所有的希望都践踏毁灭。
跟着他离开,前往他的城市是我在被爸妈抓到后禁足暴打的一周后。
消息不胫而走,学校怕担连带责任,让班导和我爸妈协商后将我放了出来。
逃离了家后的我却并没有前往学校,而是马不停蹄地找到了严硕。
他让我跟他走,说他38岁,比我大,吃过的盐比我走过的路都多,社会上闯荡了多年,可以帮我安顿 好一切。
起初我还震惊于他比我大这么多,网上的时候他告诉我他25,现在却变成了38,足足比我大20岁。
见我犹豫,他继续给我做着思想工作,学校同学的欺辱,老师们的冷眼,家人的逼迫与暴力。
我妥协了,将希望都放在了这个比我大20岁的大叔身上。
我相信了他,相信他能靠谱的带我看尽这世间的繁华,也相信他可以帮我安排好一切的路,让我走起来不再那么扎脚。
当夜他就看好了高铁票,跟我要了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号。
他说他的卡里钱不够,暂时用我的,回头还我。
我又信了,所以用掉了卡里的一千,买了两张高铁票。
次日一早,我俩就坐着高铁前往了远在千里,让我完全陌生的城市。
一落地后,他再次安抚我。
紧接着便找了个酒店暂时落脚。
而他在用了一天一夜的时间后,租到了一个价格便宜的房子。
和房东谈价格的时候,严硕故意拉着我一起。
他告诉房东我是他女儿的时候,又说单亲父亲带着女儿在外打工不容易后。
房东见我柔弱瘦小,也就没怀疑,将房租减了两百,还免去了水电费。
严硕带着我前往附近的小卖部购置了生活用品。
他打掉了我想拿电磁炉的手,厉声呵斥。
“电磁炉做饭费电又费钱,买烧水壶和方便面就可以了,你的钱不都用来交房租了吗?出门在外,花钱就别大手大脚的了,公主病得改改。”
对,不能公主病,不能让严硕讨厌我。
为了讨好严硕,我跟老板要了些临期的矿泉水。
结账之前,严硕把我带到了一旁,低语。
“你去跟他装个可怜,就说自己未成年,人生地不熟地出来找工作贴补家用,让他给便宜点儿。”
见我不解,他又给我洗脑:
“小女孩儿比较容易引人同情,你装的可怜一些他就心软了,肯定能便宜不少。”
我犹豫,他蹙眉训斥:
“我比你大,混社会久,什么人和事没见过,你不听话,是想回去找你爸妈了?”
他很严肃,目露凶光,像是在看一头待驯化的绵羊。
那是我在和他见过面后,从未见到过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