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拍卖大厅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吴蕊粗重的喘息声。

她还以为死在绞肉机里的是我。

她呆呆地望着那台沾满了血肉的机器

“死了……终于死了……”

她喃喃自语，“真是个废物！没钱竞拍，就只会用自杀这种蠢办法！活该！你这种穷鬼，早就该死了！”

就在她狂笑着发泄心中的情绪时。我缓缓地从机器后面走了出来。

“你……你没死？！”吴蕊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她指着我，声音尖利，“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我没有看她，而是看向黑金佛的心腹手下身上。

“通知你们的人离开我家，你们可以现在给我验一下资，从今天开始，我雇佣你们。”

那几个手下在黑金佛死后本就六神无主。

此刻见到我这如魔神般诡异的登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闻言，立即按我说的安排好了一切。

安顿好他们之后，我转过身，面向全场。

我的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的买家。

“今天的拍卖，继续。”

我平静地宣布，“接下来，无论拍什么，无论你们出多少价，我，都点天灯。”

“点天灯？你拿什么点天灯！”

我叫来拍卖师，“验资吧。把结果告诉所有人。”

拍卖师颤抖着手接过手机，连接上验资设备。

几秒钟后，拍卖师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余……余额……”他结结巴巴，用尽全身力气才喊了出来，“余额……一……一万亿！”

女儿在听到“一万亿”这个数字的瞬间，她脸上的惊恐和怨毒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狂喜到近乎癫狂的表情。

“爸！”

她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甜得发腻的声音呼唤着我，飞快地跑到我身边，亲昵地想要挽住我的胳膊，“爸！我就知道您最厉害了！”

她仰着那张天真无邪的脸，眼中闪烁着对金钱的无限崇拜。

“原来我们家这么有钱！一万亿！爸，我不是穷鬼的女儿，我是……我是世界首富的女儿！我是公主！”

她完全沉浸在自己一步登天的美梦里，仿佛已经忘记了前一秒她还如何咒骂我，如何想置我于死地。

看着她这副恬不知耻的嘴脸，我笑了。

9

我轻轻推开她，走到拍卖台上，拿起了那个属于拍卖师的木槌。

“各位，”我环视全场，“既然大家兴致这么高，那我们就进行最后一场拍卖。”

我一把抓住吴蕊的手腕，将她拖拽到台前，像扔一件垃圾一样将她推到众人面前。

“拍品——就是她。”

吴蕊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我举起木槌，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起拍价，一块钱。”

全场死寂。

刚刚被抬回来，躺在担架上的何苗和李玉川两人，在听到这句话时，身体也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别说一块钱，就是一分钱，此刻也没人敢出价。

吴蕊终于明白了。

她不是公主，她是被献祭的祭品。

“你们为什么不拍！”

她冲下台去，对着李玉川和她妈妈又抓又咬，“一块钱！你们连一块钱都不肯为我出吗？废物！”

她疯狂地摇晃着何苗。

“还有你！你这个瞎子！你为什么不叫价拍下我！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我站在高处，冷漠地看着他们互相撕咬，心中再无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