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安宁郡主,我话落下的那刻,她脸上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坐二十年又如何,你这样卑贱的人,生来就该坐这样粗陋的桌椅。”
我尴尬地低下头,却看见我娘在桌底下的拳头硬了又硬。
因为傅云夕不想娶我,我娘一直看他不顺眼。
可今日饭桌上,我娘却一言不发。
片刻后,傅云夕开口告别。
“我落难时,你们买了我。”
“这些年,我在你们家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想,这些劳作应该抵得了当日恩情。”
“所以,咱们两清,互不相欠。”
说完后,他起身对我娘微微行了个礼。
转身就要带着安宁郡主离去。
我心急,想去拦他,我娘却拉住了我。
待马车声叮叮当当地响远,我娘这才叹了口气。
“闺女啊,死心吧,娘早就说过,他和咱们不是一类人。”
刚买来傅云夕的那天,我娘就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