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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下我自己。大家都叫我老革，在九十年代从事着一个特殊职业——专案灰色耳目，这也是后来321（刑事特情）的前身。

过来人都知道，那个年代的大案和要案比较多，警力严重不足，而像我这种略有身手的出狱犯，就被“招安”了，成为一股生力军般的辅助力量。

再说回这个案子吧。

当天上午，安定市公安局的大会议室内，烟雾缭绕。

参会人员全一脸严肃。不夸大的讲，大家都懵了。

这是近一周内连续发生的第二起凶案了。作案手法几乎一模一样。

死者均为老年男性。一人56岁，一人52岁，随身遗留物中都发现了未检的车票，由此判断，两人都是旅客。另外没发现现金。

针对这两桩凶案，警方内部的观点不一。

有人认为，凶手是个纯粹的变态，以老弱男性为下手目标，本质上是以劫财为主；但也有人认为，这是典型的仇杀案，那11处挫创，就是虐尸泄愤的一种表现。

当然了，我和搭档胡子，曾经的一个监狱大油（牢头狱霸），并没全程参与完这个会议。后来的我俩，跟上线（侦查员）马三水一起躲到隔壁的小屋里了。

马三水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我害怕了！”他突然开口，冒出这么一句。

我和胡子互相看了看。

“水哥，你可是见过风浪的老鸟了，这次的案子，也只是死了两个人而已，害什么怕？”胡子说着，又给马三水续了一根烟。

马三水很严肃的盯着我俩：“这跟死多少人没关系！在别的案子里，哪怕死人再多，但只要去过案发现场，我就能多多少少的了解凶手的心理，但这次呢，你们谁能告诉我，凶手到底在做什么？”

桌上原本垒着一沓子资料，都是关于死者的。

他特意把资料往我们面前推了推。“仇杀？这两名死者，一个结巴的电焊工，一个是卖炕馍（芝麻饼）的瘸子小贩，他们有啥并联性？至于劫财，哪有这种劫匪？专抢穷人，得手后还烧纸跳舞庆祝？”

我和胡子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马三水又吸了几口闷烟，一转话题：“目前看，这也是一起连环凶杀案。这种连环案，往往有冷却期的说法，但2日28日杀一个人，今天3月3，又死了一个。速度太快了！而且到目前为止，我们连凶手的任何信息都没有，照这么下去的话……”

他一叹气。

胡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搓了搓手，“水哥，咱们或许有凶手的资料。”

“你什么意思？”马三水问。

胡子提了一个字：“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