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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良久的沉默。

周淑澄和陆芸相互对视，都被对方的话所震动。

最终，经过两人核对后，这才终于意识到，我已经成亲，并且没有选择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他们本还想再去一趟沈府，询问我究竟娶了谁。

不料路过的一名商贩直接开口：

“沈公子自然是娶了顾小将军，你们两个连他娶谁都不知道，根本就配不上他，还想去沈家质问？我呸！”

及冠礼上的事早就传遍京城，此时有人带头，立刻便引起了一片人的认同。

大家纷纷附和，周淑澄和陆芸从小到大从没有被人这样奚落过，偏偏别人说的都是事实，两人根本无力反驳。

最终只能狼狈逃走。

一直回到周家，才终于听不见那些声音。

下意识的，两人都想去见见夏廉。

以往每当她们不开心时，夏廉都是她们的解语花，总能抚平她们心中的情绪。

然而，两人刚刚走进夏廉的院子，便听见了一道尖锐又刻薄的声音：

“你当我稀罕留在你们家吗？周淑澄就是个废物，竟然同意我男宠，这就想打发我？做梦！”

“要不是陆芸太自私，一直不肯下狠心，到现在还没搞定陆家，我早就走了，才不会留在你们这破地方！和一个面首比起来，陆家家主才是我应得的！”

这声音她们熟悉无比，正是日日放在心尖上的夏廉。

两人脸色铁青，甚至比起刚刚在大街上被人羞辱还要难看。

“我要去漠北。”

半晌后，陆芸开口。

周淑澄紧跟着也道：“我也去。”

“那个顾知知根本就配不上沈年，温润如玉的公子怎么能娶一个虎将之女？沈年只是一时赌气，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跳入火坑。”

两人当即起身。

不顾一切地向漠北赶来。

临行前，周淑澄并让小厮把夏廉送回到沈家。

甚至不愿再见他一面……

此时。

漠北草原上。

顾知知正在教我骑马。

此时我俩同坐在马背上，劲风在脸上吹拂，我却感觉全身都说不出的轻松。

顾知知见我很快适应了颠簸，而且脸上没一点害怕，反而十分兴奋，当即加快了速度。

眼前的景色在飞快后退。

我的世界仿佛一瞬间安静了下来，只有风声在耳边呼啸。

哪怕停下，我的心脏仍止不住的狂跳。

刚刚那一刻，我第一次感受到两辈子都没有感受过的体验——自由。

我心情激动，半晌说不出话。

顾知知看着我，勾着嘴角：

“等你练习足够好，自己骑还能更快些。”

我睁大眼睛：

“你不觉得我学这个太过离经叛道，没有温润公子该有的样子？”

两世加一起，我活了几十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温润公子，我只觉得你坐在马上，帅极了。”

“还有你帮我处理账目的时候，认真的样子更是让我着迷。”

顾知知夸完我，她自己的脸也红了起来。

虽然是个征战沙场的女将军，可到底也是个女子。

我那里‘咚咚咚！’如鼓点一般撞击着。

深深出了两口气，我忽然看见不远处的两个人。

她们不知道在那站了有多久，目睹了刚刚我与顾知知的打闹，此时脸色既不甘又难受。

是周淑澄和陆芸。

见我看过来，两人脸色有些激动，立刻向我走来。

顾知知见状，当即侧身挡在了我面前，而后才开口：

“相公，她们是你的旧识？”

“不是。”

“她们俩脑子有病，一直觊觎我家的小厮，娘子你骁勇善战，快把她们赶走！”

“好。”

顾知知眼眸一暗：

“我保证，她们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