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怕你误会,顾工他……他太着急了,什么都没顾上。”
这通电话,这声“姐”,连同他欲盖弥彰的辩解,彻底撕开了最后的遮羞布。
我不知道小林帮顾屿圆了多少次谎,又替他安抚过我多少次。
但现在,他彻底遗弃了他亲口许下的未来。
我一遍遍拨打顾屿的号码。
先是冰冷的忙音,然后是彻底的关机提示音。
“舒言!顾屿他到底干什么去了?什么天大的事非得现在走?!”家人暴怒,见我不回话,立刻转向顾屿的家人责问。
我将撕碎的婚书和订婚戒指塞回顾屿母亲手中。
她颤抖的抓着我的手臂:“小舒,你别生气,等顾屿回来我亲自押他来给你赔罪!”
精心策划的每一个流程,预设的每一个幸福瞬间,在现实的冲击下如此不堪一击。
看着父母涨红了脸,在满座宾客间穿梭、赔礼道歉。
我突然觉得自己活成了天大的笑话,就在这接受万千祝福的时刻。
被孤零零地遗弃在现场,独自面对四面八方的流言蜚语。
而那个亲手丢弃我的人,竟是为了奔向另一个女人。
好不容易送走了宾客,我独自回到新房。
目光所及,每一处精心布置的角落都刺痛我,眼泪无声滑落。
不知何时,我在泪痕中昏睡过去,醒来时,两家父母已聚在客厅。
手机屏幕亮起,我茫然打开,一封全英文邮件。
邮件上说我通过了国际建筑遗产保护联盟下月初在威尼斯启动的驻地研究项目。
项目合作方名单上,罗列着业界仰望的泰斗之名,附带条件丰厚的津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