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灵玉逼迫自己压下那股快要冒出来的不适和恐惧。
虽然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只是梦，但灵玉看到那张梦里强迫她的面孔，还是觉得浑身不舒服，带着本能的害怕。
而且刚刚的梦让她浑身都湿透了，薄薄的睡衣就这么贴在身上，身体轮廓一览无余。
于是她拿被子裹住自己，声音还有些哭叫后的沙哑。
「没事，兄长，有画兰在就好了。」
李怀垣顿了顿。
往日兄妹二人最是亲密无间，莫说小时候，就是前两日灵玉还扑在他怀里撒娇，要他带她出宫玩，今日做了噩梦却生分得像是不想多说一句。
「真的不用哥哥进来看看吗？」
灵玉有点急了，声音也大了一点，「真的不用！」
「太子哥哥，你走吧，画兰会照顾我的。」
门外安静了一瞬，接着传来逐渐遥远的脚步声。
……
门外重新安静下来，太子哥哥已经离开了，灵玉在婢女的服侍下擦了身子换了秦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因为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
放在以前，她都以为自己是失心疯了，居然幻想自己跟两位哥哥……
可是次数多了，她便忍不住开始怀疑。
民间常说，梦或许预示着未来，或者暗示着过去。
想到这个说法，灵玉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无论是哪种，都不是她想要的。
这太可怕了。
……
李怀垣回到寝宫，挥退了殿内所有宫人，静静在黑暗中端坐。
他的手里摩挲着一件物体，带着一点儿柔软的馨香，味道和晏安宫里的如出一辙。
如果这里有晏安宫里的下人，就会认出来，这是灵玉贴身的小衣。
这件小衣不见了之后，画兰还在宫殿里找了好几天，灵玉却一点也不在意。
「丢了就丢了，我还有很多呀，织造司前天才送来了十几件让我选。」
可是画兰却知道，未出阁的女子的小衣，哪里是说丢了再织这么简单。
万一被有心之人捡去了……
*
而现在，这件画兰寻遍了晏安宫都没找到的小衣，在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手里。
李怀垣回想起灵玉今晚的异常。
妹妹今日，似乎比平时要怕他。
她在床上，虽然看不真切，可是那后退的动作是确确实实的。
做了噩梦……
难不成是梦里有他。
想到这里，他眉宇多了一点意味不明的微笑。
妹妹……
真是有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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