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袋一懵。

只见那男生用手护住那里，脸扭曲到变形，此刻我能想到的是：我完了，他不行了。

「老大，你没事儿吧。」

「完了，老大不会废了吧。」

「闭嘴，肯定没事儿。」

「老大，你倒是说话啊。」

……

旁边的一堆人七嘴八舌。

那个男生抬起头，我分明看见他咬紧了后牙槽，蹙着眉头，眼神直接把我的眼神逼退。

「同学，那个……我……实在不好意思，你没事儿吧？」我小心翼翼地试探询问。

男生咽了咽口水，微微闭了闭眼睛，后又抬头看了看我：「你来试试。」

我杵在那儿，不敢说话。

「你知道他是谁吗？」一个男生挑着眉质问我。

从他笃定的眼神里我确定我惹到了一个不该惹的人。

「他是？」我结结巴巴地开口。

「你连季帆都不认识，你还是不是这个学校的？」男生吃惊地看我。

季帆是我们学校的校霸，拽得不行，学校里没有人不认识他。

黑灯瞎火的，加上眼睛有点近视我还真没认出来。

我脑海里迅速脑补了数十种得罪他的后果，颤颤巍巍来了句：「要不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季帆可能没有那么疼痛了，换了个姿势，掏出一支烟，放嘴里，示意旁边的人点火：「我没那么弱。」

一句话抵住我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透过浓烟，他的脸在球场灯光照耀下，轮廓分明，那双腿长的无可挑剔。

「还不走？」他一支烟夹在手里，吐出一缕烟，看了看时间，然后怔怔地看着我。

我恍然回过神：「哦。」

慌慌张张跑掉了。

身后传来阵阵声音。

「这姑娘太逗了，大半夜一个人来看球，肯定是咱老大的女粉丝。」

「老大，你看你把人小姑娘吓得，下次怕都不敢来了。」

「哈哈哈……」

……

几个男生开始议论纷纷。

「行了，都闭嘴，走了。」

季帆说完话，没人敢再接话。

我回过头，他被一群人搀扶着往男生宿舍走去。

回到宿舍，我向室友小白打听了关于校霸季帆的事情。

「你怎么莫名打听季帆？你不是眼里只有你的夏晨？」小白满脸写满了好奇。

回忆我这几年时光，身边除了夏晨一个异性，别的异性也都是点头之交。

夏晨是我暗恋了八年的人，也是我舔了八年的人。

从小学，初中到高中，我都跟他同一个班。

后来我报了跟他同一所的大学，不是一个专业。

他身边的女朋友换了无数个，他好像还是没喜欢我，但是这并不妨碍我喜欢他这件事。

当得知他分手了，我又会准时准点的出现在他身边，做舔狗，无一例外。

我躺在床上，生无可恋：「夏晨有女朋友了，我失恋了。」

我把头钻进了被子，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