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事情仍是出乎意料的顺利。
穆浔并没有阻挠的意思,他选择了闭门不出。
但是我开心不起来,我只能让自己表现的更像一位杀伐果决的帝王,为今后的政治清明斩杀众多贪官污吏。
望向铜镜中明显憔悴不少的自己,我面无表情地示意侍女拿粉遮遮。
今日本该是春闱过后,与众位进士、群臣共同庆祝的闻喜宴。
但是因为科举推迟了,只得循不知道哪门子的历,办了个赏花宴。
我心中烦闷,母后这几日因为舞弊案也牵扯了宋家,也是心情不悦。
因此我只能孤身前往赏花宴。
借着开场舞蹈的掩饰,我偷偷望向几日未见的穆浔。
他头上的绷带已经拆了。
面色没有明显的不虞,神情平淡地观赏舞蹈。
我忍不住轻叹一声,就等着这支舞蹈结束再宣布离开。
却不想右相突然就暴起,起身摔了个杯子。
只见他情绪激昂,直指身居我下侧的摄政王。
“敢问摄政王,六年前拿进京城的诏书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
穆浔拿酒杯的手一顿,抬眼望去。
“好哇,那就是你们早勾结在一起,篡权夺位!”
我一惊,倒不是因为我的皇位有问题,而是右相此言明显是要以一个“正当名义”造反了。
周遭的丝竹声停了,群臣无人敢置一言。
只那群舞姬动作不停。
其中为首的舞姬飞身而上,直冲我面门而来……
12.
“陛下,摄政王醒了。”
我又一把挥开太医,直奔侧殿而去。
穆浔脸色平和地朝我望过来,略显疏离。
与他在刺客面前紧紧护住我的样子大相径庭。
这让我不禁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你恢复记忆了?”
穆浔扶额,旋即哑然失笑。
“是,臣恢复记忆了。”
“额,那个……你听朕解释。”
我面上发烫,站在房间中央只觉得进退为难。
这要怎么解释?趁着你失忆我不仅要迎娶你入宫,还口出狂言编造一堆有的没的……
“旻儿!旻儿!”
只听外面传来道道熟悉的女声。
我心中一惊,连忙跑出侧殿。
就看到我母后在惊慌失措地找我,瞬间被气的头疼。
“我不是派人跟你说了别出宫门吗?!”
“你知不知道宫里现在还有多少四处逃窜的刺客?!为什么不在寿康宫好好呆着?”
经过我一番怒吼式说教,我母后垂下她金贵的头,难得有几分知错了的样子。
罢了,反正也好端端地到了。
我拉着她往主殿去,想与她仔细说明状况。
只是这时穆浔也出了殿,一圈新围上的纱布格外醒目。
不待我反应,母后就上前拉住他,不让他跪拜。
转而一双美目望向我。
“怎么又伤到脑袋了?”
我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但是这次真的不是我啊!
好吧,怎么说也是为了我……
要不然凭着摄政王的身手,也不至于为了躲避暗箭,拉着人在石路上翻滚,然后被石头磕到头……
我偷摸看向穆浔,他但笑不语,冲我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