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脸变得扭曲，她想扑上来捂住我的嘴。

而我后退一步，指着瘫在驾驶座上的司机，声音清亮。

“那个司机嘴角的疤，三姐跟我说过！就是他把三姐抱走的！”

“你胡说八道！”

妈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打我。

“你个小畜生，满嘴谎话！我今天非要撕烂你的嘴！”

爷爷奶奶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护在身后。

奶奶怒视着妈妈。

“你还敢动手！小玉说的是不是真的，查一查就知道，你急什么？”

爷爷也附和道：“对，今天必须把事情查清楚，不然我三个孙女死不瞑目！”

妈妈见打不到我，又转向爸爸，哭着扑过去。

“老公，你别信她！她就是想勾引你，故意编这些谎话害我！”

“我根本没做过这些事啊，跟我没关系！”

我从奶奶身后探出头，天真地眨着大眼睛。

“妈妈，你骗人。”

“小玉投胎之前见到过三个姐姐啦，她们什么都跟小玉说了，还让小玉小心你呢！”

“大姐说，当时你给了月嫂一笔钱，让她顶包的，查一下你当时的转账记录就知道啦。”

“还有二姐，爸爸和爷爷奶奶怕伤心没看监控，可监控肯定拍到你把二姐扔下去了呀。”

“至于三姐，问问那个司机不就清楚了？”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投向驾驶座，这才发现司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打开车门，正猫着腰往路边跑！

“不好！他想跑！”

爸爸反应过来，拔腿就追。

司机跑得踉踉跄跄，可爸爸常年健身，没跑几步就追上了，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按在地上。

“想跑？没门！今天你必须把话说清楚！”

司机被按得动弹不得，吓得浑身发抖，嘴里不停求饶。

“我错了！我坦白！三年前是这个女人找的我，说给我五千块，让我把她三女儿卖到外地。”

“我本来想卖个好人家，可孩子路上发烧，我怕惹麻烦就把她扔在路边了。”

“这次她说再给我一万，让我把这个小的也带走……”

爸爸揪着司机往回走，脸色铁青。

妈妈听到司机的话，彻底瘫软在地，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姑姑拿出手机。

“我现在就报警，让警察来查转账记录和监控！”

“不要报警！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妈妈爬过去抱住爸爸的腿，额头抵在地上不停磕头。

“泽林，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当时鬼迷心窍！”

“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小玉，把她当成眼珠子疼，你别报警好不好！”

奶奶抱着我，眼泪掉个不停，提起三个姐姐的声音都是哭腔。

“你早干什么去了？三个孩子都被你害死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恶妇！”

爷爷也气得浑身发抖：“你根本不配当妈！不配进我们家的门！”

爸爸蹲下身，看着痛哭流涕的妈妈，眼神里满是失望和厌恶。

“你以为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你害死了三个女儿，现在又想拐卖小玉，这已经不是家务事了，必须交给警察处理。”

“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总跟我们自己的孩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