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锚点:22:13分(全校电路熔断的瞬间)
核心冲突:黑暗放大的伤痕共振
【林疏月:松香陷阱】
林疏月在22:06分溜进储物室。霉味裹挟着松香颗粒钻进鼻腔,这是程砚白钢琴凳特有的味道。她摸着墙寻找D-17号柜——上周从这里偷渡足尖鞋时,曾瞥见柜底有盒过期碘伏。
指尖触到锈蚀铭牌的瞬间,顶灯突然炸裂。
黑暗如沥青灌入喉管,她踉跄后退时撞进某个温热的怀抱。雪松香混着蓝墨水的气息刺破视网膜,程砚白的声音从头顶碾下来:"第三次了。"
全身血液凝固成冰。林疏月试图挣脱,却被更紧地按在储物柜金属表面。程砚白的腕表硌在她第四根肋骨旧伤处,21:47分的停摆时刻在此刻复活。她听见自己心跳声在密闭空间膨胀,像被困在定音鼓里的疯鸟。
"你在找这个?"
打火机的幽蓝火苗突然窜起,照亮程砚白手中的铁盒——里面不是碘伏,而是三卷染血的芭蕾绷带,标签日期停在她转学第一天。
【程砚白:第47次心跳失控】
黑暗降临前0.3秒,程砚白已经认出林疏月绷直的肩线。这是跟踪她的第七夜,此刻她脖颈渗出的冷汗正濡湿他衬衫第三颗纽扣。打火机烫伤虎口时,他看见她瞳孔里炸开的恐惧星云。
"别动。"
他故意让气息拂过她后颈伤口,满意地感受她颤栗如濒死的蝶。铁盒里的绷带是他亲手布置的诱饵,浸透的不是碘伏而是松节油——母亲生前用来擦拭舞鞋的溶剂。
林疏月突然曲肘反击,黑暗中响起金属碰撞的锐鸣。程砚白侧头闪避,她的发丝扫过他锁骨烫伤,像电流击穿溃烂的创面。在打火机坠地的瞬间,他抓住她手腕按在柜门:"你踝骨的钢钉,是13岁那场《胡桃夹子》?"
这个问题在程砚白胃里灼烧了三年。当时他坐在观众席第九排,看着林疏月在镁光灯下旋转,像极了母亲最后一次登台的模样。而当她摔倒在舞台时,父亲正在签署让他转学钢琴的协议。
【黑暗共谋:22:13分的伤口展览】
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林疏月看清柜壁贴满的芭蕾简报——全是她13岁前的演出报道。程砚白用蓝墨水在每张照片上标注:旋转角度、腾空高度、落地偏移值。最刺眼的是她摔伤那场的头条,被他用红笔圈出医疗报告中的「钢钉植入」字样。
"变态。"她嘶声骂出转学后的第一句脏话。
程砚白却低笑出声,指腹突然按上她踝骨钢钉:"你每天深夜练舞,不就是在等被发现?"
储物柜突然剧烈晃动。林疏月在挣扎中扯开他衬衫,锁骨处的烫伤暴露在惨白灯光下。那个扭曲的家族徽章,与她父亲破产文件上的公章惊人相似。程砚白趁机扣住她手腕,将两人伤痕累累的肢体压成镜像:"我们都在腐烂,不是吗?"
呼吸在22:13分彻底纠缠。林疏月尝到他唇间的苦味,是帕罗西汀与蓝墨水的混合物。程砚白指尖探入她校服下摆,触到腰椎处手术疤痕的瞬间,储物室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锈蚀时空胶囊】
保安手电筒扫过时,程砚白正将林疏月塞进D-17号柜。柜门关闭的刹那,她看见他眼里的自己:发丝沾满松香,嘴角晕着蓝墨水,像被肢解后重组的天鹅标本。
他们在缺氧中数着彼此心跳。当林疏月的鼻尖蹭过程砚白烫伤,他忽然咬住她撕破的倒刺伤口。血腥味漫入口腔时,柜顶突然坠下半本烧焦的日记——母亲的字迹在火光中浮现:「救救我的胡桃夹子...」
晨光初现时,林疏月从柜底摸到带血的门票残片。日期是三年前她摔伤那日,座位号恰是程砚白腕表停摆的21:4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