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爸爸粗重的呼吸声。

他看着妻子，又看看我，大脑显然已经无法处理这巨大的信息量。

他还在挣扎。

“不可能……秋月她……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没有理由？

我让你看看理由！

奶奶！问家里的张嫂！肺炎那天早上，妈妈向她打听过，哪家医院的儿童ICU最贵、最难进！她想让我进去就再也出不来！

我的意念穿透空间，直击奶奶的脑海。

奶奶接收到信息，没有一丝停顿，直接对管家下令。

“去，把张嫂叫来。”

张嫂很快被带到房间。

她一看到这阵仗，腿肚子都开始打颤。

奶奶走到她面前，眼神威严，不带一丝感情。

“张嫂，你抬起头，看着我。我只问你一件事，你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一年前，小姐得肺炎那天早上，夫人，是不是向你打听过儿童ICU的事情？”

张嫂的嘴唇哆嗦着，汗水从额角滑落。

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妈妈，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奶奶。

妈妈的眼神里充满了威胁。

爸爸的眼神里充满了祈求，他希望张嫂能说“没有”。

张嫂闭上眼，浑身发抖，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老夫人是的，夫人那天早上确实问过我，她问我哪家医院的儿童重症监护室最好，也最贵……”

爸爸的身体晃了一下，几乎站立不稳。

奶奶追问。

“她还说了什么？”

张嫂不敢再看妈妈，她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

“夫人还说还说要是孩子没了，她和先生就能回到以前的二人世界了”

【Nice！人证到手！动机确凿！】

【雌竞啊！】

“二人世界”。

这五个字狠狠砸在了爸爸的天灵盖上。

他脸上的血色，痛苦，挣扎，全部消失了。

只剩下一种彻底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