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生日很快就到了,按照惯例,我们要和爸爸一起去墓园祭拜。
在车上,我把陈浅浅和贺知州对我做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爸爸。
爸爸听得脸色铁青。
到了墓园,他熄了火,却久久没有下车。
“这个逆子!”爸爸一拳砸在方向盘上,“我贺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知玉,你放心,有爸爸在,谁也别想欺负你!那个陈浅浅,这种祸害,绝不可能进我们贺家的门!”
“等这逆子带着陈浅浅过来,我就要当面把话给他们说清楚。”
可我们左等右等,都不见这对男女的身影。
等到墓园都快关门,他们才姗姗来迟。
陈浅浅一见到我爸爸,立刻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叔叔,对不起,我们来晚了。都怪我,早上起来就觉得不太舒服,有点恶心,知州非要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说……说可能是有宝宝了……”
她一边说,一边还低下头,手还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小腹。
话里话外,都在炫耀贺知州对她的纵容,用这种似是而非的话给我们下马威。
“叔叔,您放心,等我们把宝宝生下来,以后他就是贺家唯一的继承人。您老也算是能抱上孙子了。”
“是啊爸,你不早想抱孙子了吗。”
贺知州紧张地看着陈浅浅的肚子,完全没注意到我爸的脸黑得像锅底。
陈浅浅瞟了我一眼,还在作死:“叔叔您是不知道,我现在可是怀了贺家的长孙,有些人却仗着自己是知州的妹妹,就恃宠而骄,处处欺负我。”
“贺知州!”爸爸终于爆发了,猛地一拍石桌,指着贺知州的鼻子:
“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你这个好歹不分的蠢货!”
“当年要不是知玉替你挡了灾,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说不定早就被人打断了腿,成了个废人!”
贺知州被爸爸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梗着脖子反驳:
“爸!你怎么也跟着她胡闹!从小到大你就偏心她!她说什么你都信!她对我好?那是另有所图!”
他突然看着我冷笑:
“贺知玉,我们兄妹俩长得一点都不像,你心里没点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