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安顿好已经过了12点。
洗个澡的功夫傅行舟打了三通电话。
如果不是半夜,我甚至要怀疑是不是傅氏突然破产了。
正犹豫要不要回拨时,第四通电话来了。
“林棠?你去哪儿了?怎么不在家?”
我不禁挑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方助理竟然失职了?
“我搬回公寓了,方助理没告诉你吗?”
片刻的沉默后,傅行舟回了我五个字:
“林棠,我腿疼。”
哦,原来不是方助理失职,是傅行舟不接受现实。
可他为沈轻瑶伤的腿,有什么脸向我诉苦?
“是吗?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傅行舟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知道是疼的,还是被我气的。
“林棠,你是我的妻子……”
我直接笑出了声儿。
“傅行舟,上周医院体检,妇科那项显示,我处女膜完整。”
窒息般的沉默中,我第一次主动挂断电话,拉黑了傅行舟。
簌簌雨声透窗而入,浸得空气一片寒凉。
这样的天气里,傅行舟那条没有知觉的伤腿会冰冷沉胀,彻寒入骨,宛如一块死肉。
之前,出于医生的职责,我会提前备好舒淤活血的药汤,一热再热。
好让傅行舟一回家就能泡个药浴,减轻伤腿造成的痛苦。
但十次有九次,都会被他拒绝。
还要告诫我一句“别做多余的事”。
今晚会这么反常,主动示弱,只有一个可能——
就是被我提离婚的事给刺激到了。
人果然喜欢犯贱。
同意和我结婚的人是他傅行舟。
让我守了三年空房的人也是他傅行舟。
婚内出轨赔上一条腿的人还是他傅行舟!
他又凭什么在秀过他和沈轻瑶生死不弃的爱情之后,再回过头来告诉我“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