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医院,顾景舟躺在病床上,面色红润、四肢健全。
只是死活不肯睁眼。
而我从寒夜里来,就连外套也脱下来,套在了燕诚身上。
窗户里一晃,我脸色惨白、嘴唇青紫,倒是比病床上的人更像鬼。
就连路过的小护士都要拉住我问一句:“你是来挂急诊的吗?”
可燕诚哭嚎着推开病房门,直接扑倒在顾景舟身边,握住他的手。
丝毫看不见我这个丈夫的病态。
“景舟,你怎么了?你没事吧?你睁开眼看看我……”
我打了个寒战,问医生:“病人什么情况了?”
医生拿着检查报告皱眉:“病人忽然晕倒,没有撞击,也没有器质性病变……不排除是精神方面的问题……”
我冷笑一声:“装病吗?”
医生:“呃……也有这个可能……”
燕诚蹲在地上,哭着拍打我的腿:“你怎么这么狠心?如果刚才,我们让顾景舟陪我们一起回家,他就不会出事了!顾景舟这样,都是被你害得!”
可笑,我管天管地,也管得了别人装病吗?
我眼前发黑,脚下一软,被燕诚推的倒退几步,幸亏路过的小护士及时扶住。
“你没事吧?”
我拼命摇头,可她坚持把我扶到休息区,为我泡了杯糖水。
而燕诚则脱下我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温柔地盖在顾景舟的被子上。
始终没施舍我半个眼神。
好冷啊。
我蜷缩起身体。
我一个青壮年男人,不应该这么惧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