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那诚意肯定得到位，许愿，喝。”

老板对我使着眼色。

望着这一杯勾兑着红白啤的混液，我面色苍白。

“来，许小姐，这三种酒搭在一起，你帮我们试试味儿呗。”

公式化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

迟扬往自己的酒杯里混倒完，递给我。

我接过，刺鼻呛人的气味充满鼻腔，居高看了眼迟扬戏谑的笑容。

一股脑仰头，辛辣苦涩的酒水入口，我捂住嘴生生给咽了进去。

眼里蓄了水花，视线迷迷蒙蒙。

紧接着，耳边魔鬼的声音继续，

“这是第二杯。”

跟刚才一模一样的酒放在我面前。

“第三杯。许小姐，好酒量呀。”

此时我的脑袋很沉，看着眼前的人影重叠又分开。

光影在酒精的刺激下，恍惚闪眼。

我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

脸上仍然浮现微笑。

“合同签了，散了吧。”他的声音骤冷。

10

我在树下吐的昏天暗地，他在一旁冷观。

“吐不出来就别吐了。”

他把开了盖的水给我。

我顿了一下。

这算什么？扇一巴掌，再给一颗甜枣。

擦干嘴巴，我去路边打车。

他跟过来。

路灯拉得人影很长，到了马路的另一头，

一个清丽，一个高大。

挨得极近。

我往左边挪了一步，不动声色地跟他保持距离。

迟扬单手插兜，冷哼一声，“装什么？以前你不是上赶着往我这凑吗？”

刚压下去的酒味上涌，我不自觉呕了一下。

“你离我远点，听你说话，我想吐。”

他的脸黑的能融入到夜色里，可仍然甩手离开。

我顺了口气，跟他说，

“你不也说了，是以前。现在我没有缠过你。”

握紧手提包带，我笑着跟他说

“以后也不会了。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