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我和李珂大眼瞪小眼的间隙，赵磊接了个电话就出来了。

李珂手疾眼快，把我藏到尸体旁边盖上白布，接着她自己也躲到另一具尸体下面。

第一次跟死人近距离接触，我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紧闭着眼睛不敢睁开。

自从钟华住院后，我这一天天的，真是活得太刺激了。

可眼下，那具尸体脸贴着我的脸，万一他突然张嘴咬我怎么办。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李珂掀开白布：

「他走了，出来吧！」

重见光明的我一把弹坐起来，踉跄着下了床。

却在回头想把那白布盖好的时候不由自主尖叫出声：

妈呀！这张脸……

不是钟华吗。

他怎么会在停尸房。

「我刚想告诉你，你老公已经死了。」

「怎么会？」

这么说，病房里的人根本就不是钟华。

「这件事你怎么知道？」

我有些疑惑的竖起食指，指了指床上的尸体又指了指眼前的女人，却被她挥手一把打掉：

「你恐怖片看多了，我没有诈尸。

我叫李瑜，床上躺着的是我姐姐。」

我拿起手机想要报警，却被李瑜阻止了。

「这里没信号，先出去再说。」

李瑜拉着我刚想从门口出去，却碰到去而复返的赵磊。

看到我和李瑜，他抄起椅子把我们打晕了。

8

醒来后，我和李瑜已经被捆到实验室椅子上。

赵磊手里拿着注射器，一脸阴险的说：

「送上门来的实验人，不要白不要。」

被困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支乳白色的试剂从我的胳膊扎了进去。

「赵磊，你给我打的什么？」

「这个呀！是让人变成牲畜的药。

首先，你的嗅觉和味觉会发生变化；

接着，你会开始狂躁易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最后，你会变得跟动物一样没有伦常，害怕孤单、喜欢群居，跟牲畜别无二致。

一般情况下，这个药一周就会开始生效。

它会刺激你的大脑，最后让你在极致的快乐下死去，就跟那些集体自杀的旅鼠一样。」

「赵磊，你做这种实验有什么意义？」

「意义？做人又有什么意义？看到你老公没有，他就是我的实验人。

你都不知道，他死前有多快活呢……」

赵磊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他的宏伟计划，李瑜早已听不下去，她尖叫着怒骂：

「你这个畜生，害了我姐姐还不够，还想害死我吗？」

「害你，我可没害你，我是在帮你。

你看看你，父母和亲姐都死了，你一个人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来吧！让我来带你体验一把极致的快乐。」

「姐，姐夫，别这样，行吗？」

「现在知道我是你姐夫了。」

「我姐这么爱你，你到底把她怎么样了？」

「我能把她怎么样呢？」

说着，赵磊把手摸到李瑜胸前，从里面掏出一只录音笔：

「你看看你，又想套路我。

要不是看你这张脸长得和珂珂一模一样，我早就送你上路了。」

说着，他一把掰断了那支笔丢进了垃圾桶，又当着我和李瑜的面，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牛排，放到锅里煎了几分钟，撒上调料。

一时之间，实验室里充斥着脂肪滋滋作响的声音，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胡椒粉的味道。

「姐姐……」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李瑜彻底破防，她挣扎着起身朝赵磊撞去：

「畜生，杀了我吧！」

「我怎么舍得杀你。

等着我，等我做完这一切，就用心把你改造成我的珂珂。」

他扶起李瑜，把她固定到身后的柜子上，温柔的擦了擦她的眼泪，又瞟了我一眼：

「你们好好在这儿待着吧！我得去看看那几个病人了。

很快，就会有人来陪你们。」

听到这话，我心下明白，赵磊又要下手了。

他每下两次厨，就有一个跟李珂相关的男人死去。

钟华吃了脑花和肘子后，人就没了。

半夜运走的那个男人吃了猪耳和蹄髈。

前天晚上那个，吃了肥肠和毛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