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女尊:悍夫入我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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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烟的爬起身来,脸上的泪水还未干涸,快速脱下发绿的裙装,露出青蓝色薄纱里衣,衬的肌肤似雪。

周槐安眸色晦暗不明,眼中噙着笑意又仿若冰山上的皑皑白雪。

我看不明白。

敏捷的钻进他的锦被,伸出双臂紧紧抱着这尊大佛,生怕他临时反悔不认。

他任由我抱着,睡得迷迷糊糊间,想起一件扎在心头的重要之事。

我睡眼惺忪,周槐安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又坐起,读着那本被扔在地上的史书。

周槐安一只手捏着书籍,另一只大手搂在我的肩膀处。

我脑袋有些发懵,他竟然还会搂着我?这一定是梦,趁着梦境,我问出了那句盘旋在心头月余的疑问,

“槐安,倾黎三日后班师回朝,你还会这样抱着我入睡么?”

男人瞪了我一眼,低声呵斥道,“闭嘴。”

我缓缓拉过锦盖过头顶,这不是梦。

被窝里混合着周槐安独有的气息,像是一壶烈酒勾的人日思夜想,我做了他最虔诚的酒徒。

困意来袭,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来已是午后。

下人前来禀报,天还未亮周槐安被周府的侍女叫走,并未说其缘由。

还能有什么缘由,周府这样的世家大族,门风及其严谨。从周槐安的品行性格皆可以看出,周家重视男儿操守。

昨日金銮殿上闹了这么一出,周家三女虽不在坐席,朝中多埋有眼线。

这样的事,当天午后的事,最晚夜间可知。

桌子上摆满珍馐美味我一人独享,用完午膳后,又叫来南风苑的戏班子听了几曲。

期间有几人朝我甩了几次水袖,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我笑而不语,赏了重金叫人遣散。

日落西垂,晚霞艳丽灿烂,是该去周家的时辰了。

要是再晚,估摸着周槐安的膝盖怕要受不住了。

【5】

选日落时分去而不是清晨,只因殿前屈辱难消我心中郁闷,他被罚跪一天我心里也舒坦些。

若是他跪的再多一时半会,我也舍不得。

我轻车熟路的走到周家宗祠门前,这里供奉的是周家历代先祖,包括他的生身父母。

有些时候,我觉得我与他并无多大差别,他早早没了父母由长姐一手抚养长大。

而我,母君父君健在却形同虚设,他们恩怨相对,我是他们仇恨的延续。

祠堂内摆满烛火照得宗祠内亮堂堂,周槐安一动不动得笔直跪在蒲团上,满屋摇曳的烛火拉长他落寞的背影。

他就是死心眼儿,估摸着是他大姐周若楠责令他跪在列祖列宗跟前,叫他好生想想为何不同我圆房。

出嫁从妻,这点道理都不懂,我心里暗暗拍手称快罚跪罚得好。

案牍上供奉各色糕点果干,我顺手拿起案牍上色泽红润的香梨,靠着周槐安坐在就近的蒲团上。

狠狠咬了一口香梨,甘甜清香充斥口腔,掀眼盯着身旁双眸紧闭的男人,“你吃不吃,这梨还挺脆的。”

说完,又咬了口晶莹剔透的梨肉。

周槐安缓缓睁开眼帘露出那一双精美绝伦的眼眸,似乎透露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寒气。

周槐安目光阴寒盯着案牍上精心供奉的排位,声线清冷,“你去南风苑听戏了?”

…….

手中的梨顿时不香了,我惊悚的望着周槐安,撇了撇嘴。

也是,整个定山府他当家。

只是我这前脚听完戏出门,后脚迈进周家宗祠吃个梨的功夫,周槐安对我的行踪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还未开口反驳,周槐安板着脸隐忍怒气道,“下次若是再去,腿打断!”

……

悍夫!

我漫不经心的把蒲团挪到周槐安的跟前,躺在他的怀中,揪着他披散的三千青丝放在指尖把玩,“都遣送走了,原也不知道南风苑的名伶如此胆大妄为,趁着你今日不在家,对我投怀送抱,暗送秋波。”

越说我的眼睛发着亮光,“我心中只有槐安一人,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周槐安的面色逐渐好转,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眉眼间的阴霾逐渐散开。

只听见他淡淡“嗯”了一声。

南风苑的名伶各个是绝色,身段歌喉那叫一个好,当日可是重金请来的。

没曾想真有派上用场的一日。

此事总算是揭过了,我又喜又忧轻轻松了口气。

只是,这一跪就是三天,也不知周槐安是如何受住得。

【6】

蒲团就这么点大,坐也不是立也不好。再者周家宗祠白日黑夜阴冷冰寒,我冻的瑟瑟发抖,一个劲的扒开周槐安胸襟前的衣衫,将自己整个身躯裹在里面。

周槐安未将我推开任由我胡闹。

到第四天时,我那养尊处优的身躯再也禁不起这般折腾,我吵着要见周家长姐。

我知道周家三女看不起我,我柔软无能,在他们看来,我糟蹋了她们的宝贝弟弟。

这不,我来了三日,周家三姐妹没有一人前来迎接。

半晌后,周槐安淡淡启唇,“长姐奉女君密旨镇守边疆不在府中,二姐接女君口谕前往江北巡营五日未归,三姐也不在府中。”

……

我盯着周槐安这张风轻云淡的俊脸,有那么一刻,想掐住他的脖子问问他脑袋里到底装了何物。

迂腐的要命,既然不在为何要跪。

我气急反笑,“既然几位姐姐都不在府中,你为何在跪在此处三日?累得我陪你跪了三日。”

周槐安无视我狂怒的模样,将我从怀里缓缓推开,拢了拢胸前的衣襟缓缓起身,他目视前方,双眸空洞却如同漆黑不见底的深渊,看得人心头一颤。

阴沉的声音传来,“再随意与旁人眉来眼去,我保证你此生听不见我同你说半句话。”

……

这话震得我脑袋发懵,也震裂了我家主的尊严。

当夜,我发觉我错得离谱,对他百般迁就,他凌驾我之上,大逆不道也就罢了,竟欺骗于我。

我接受不了。

贴身侍女碧莲前来禀告倾黎提前三日回京,回京当日直接去了周家,就是周槐安被叫走的那一日。

那一刻,我脑袋里的一根线绷的一声断了,双手揉搓着太阳穴,阵阵发疼。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慢着。”

碧莲停脚步疑惑的望着我,“不知三皇女有何吩咐?”

“去准备一壶催情烈酒,今夜我与正夫同醉。”

碧莲目光闪过几丝迟疑,欲言又止道了声“是”大步退了出去。

估摸着连碧莲都看不下去了,我对周槐安如何整个王府上下无人不知,连那后院都是空的。

花月国的女人哪个不是三夫四侍,唯独我云宴贵为皇女,却府上只有周槐安一人。

周槐安不识抬举,我对他千依百顺,不让我碰也就罢了,居然背着我与倾黎暗通款曲。

倾黎大胜归来不进宫面见女君,却借着周家表公子侧夫名义跑来周府,我到周府却见周槐安跪在宗祠。

从小到大,他只有犯了错才会跪在宗祠。

【7】

周槐安到底置我于何地!

夜间的酒周槐安心情大好饮了一杯又一杯,他素来爱酒,定山府的地窖里他珍藏许多,平日也会小酌几杯,只是今夜的酒混了何物,我心知肚明。

我皱着眉头有些心虚,夺取他手中的酒盏,酒终究是寒性,男子饮多伤身。

我还指望着他给我生个女儿呢。

“改日再喝吧,饮酒伤身,天色不早了,还是早些歇下吧。”

“也罢。”

我躺在黄花梨木大床内侧辗转反侧,周槐安一如往昔靠在枕头上借着烛火读古籍。

……

过了半个时辰,周槐安看书越发全神贯注,哪里有半点有饮下催情药的症状。

我等的不耐烦,从枕头下拿起那本宝贝画本子,扔在周槐安的身上,“要读就读这个!反正今晚要用到!”

周槐安面色古怪眸中闪过惊愕,随即风轻云淡的继续读手中的古籍。

我气不打一出来,心中烦闷委屈一股脑的蹦出来,“三日前你是不是与倾黎幽会了?一大早你就匆匆忙忙回到周家,那倾黎也恰巧不巧赶去周家,我赶到时你跪在宗祠前。你们是不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语罢,空气中静得可怕,随后只觉得呼吸困难,仿若周围的空气都被抽干,我呼吸不过来。

周槐安的脸色难看到极致,甚至混合着浓浓的杀意,这是要弑妻么?

这样我会死的有些不甘心,我连周槐安的滋味都还未真正品过,去了阎王殿也是不肯投胎的。

周槐安面色铁青冷笑道,“你说什么?”

我挺直腰板,左右错的也不是我。

“你敢对天发誓,你们二人那天没有见面么?”

说完这话,我心里慌乱的很。害怕听到我难以承受的答案,我是喜欢他,也没有喜欢到可以容忍他背着我偷人。

周槐安面不改色,开口,“我与她见了。”

那一刻,我的眼眶酸涩泪水不受控制汹涌而出,心紧紧被揪着阵阵疼痛传来。

他们真的……

我趴在锦被上肩膀耸动放声大哭。

“你就这般不信我?她来周府有事,路上遇见打了个照面而已。周府不来叫我我也是要回周家罚跪的,毕竟殿前失仪……”

这种鬼话我要是信了,以后出门直接把那顶御赐的帽子日日戴在头上才好。

半晌后,身后传来衣服淅淅沥沥掉落地上声音。我好奇的转过头去,瞬间愣在原地,连哭泣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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