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冷欲师尊每天都在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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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月儿可以进来么?”

一道清冷无暇的嗓音蓦地在殿门外低低响起,置身热气氤氲中的男人睁开如墨般深沉的双眼,望向倒映在门扉上的纤瘦身姿,启唇淡漠道:“进来吧。”

吱——

片刻间,门被打开又合上,帘幔外有个若隐若现的黑影逐渐接近,一只如玉笋般漂亮修长的手轻轻挑开了纱帘。

“师尊,需要月儿服侍您沐浴么?”

来者一身纯白色长袍,腰间松松垮垮系着根祥云纹红丝带,青丝如瀑,眉下是清冷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看似孤高的外表下隐约带着一些儿勾人的魅意。

远看眉目如画,妥妥的清冷谪仙,近看双目殷红含欲,好似只魅惑人心的狐狸精。

被唤作师尊的男人眸色微动,强压下眼中那抹惊艳,滚了滚喉结,沙哑道:“嗯。”

得到应承,谟月高兴极了,端着小案子绕到浴池后方,俯身跪在白玉阶上,一手大胆扶着男人的肩膀,另一只手则缓缓向下抚摸去,停留在胸肌上方。

紧接着,男人耳边凑近一颗脑袋,下垂的发丝带着淡雅清香贴在脸颊边,柔柔的气息扑打而来:“沉夜神尊真是好兴致,外头风雪这样大,您却泡在暖玉池里,不叫上月儿。”

如此大胆的发言,话语里还夹着嗔怪,属实是以下犯上,若是换做别人,必定要拿根鞭子好好教训徒弟一顿。

可偏偏,男人禁不住他这样诱惑,面上泛起一抹红,却又不得不装作冷淡回答:“是我考虑不周了。”

谟月轻轻一笑,伸手捧过男人的脑袋,叫他好好看着自己,“那师尊……可允许月儿也下到池水中,叫月儿感受下温暖?”

宽松的衣襟不知何时脱落,倏地露出一大片皎白如玉的肩膀,往下看去,一点樱红点缀其中,如雪中红梅,直叫人欲火难耐。

这阵仗,哪里像是要感受池水的温暖?

男人闭上眼眸,不敢再窥探其中。

“师尊怎么了?”

谟月收回手,往腰间轻轻一扯,红带便轻而易举散开,白袍瞬间大敞,从肩头沿着白皙背部玲珑的曲线滑落,内里如玉般的身子竟一丝不挂。

男人实在受不了,“月儿……”

谟月赤裸着缓缓迈下白玉阶,身体一点一点没入池水之中,他用无比清纯无辜的眼神凝视着男人,宛如一只天真的小动物,疑惑不解地靠在男人胸前,询问道:“师尊害羞了,为什么呢?分明昨日还把人家摁在榻上……”

“莫说了。”男人几乎心神不稳,强作镇定道:“我洗好了,你自己洗吧。”

再这样下去,恐怕事情又会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发展。

“沉夜。”眼见着男人起身往外走,谟月着急了:“我错了……”

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男人顿了顿,小声嘀咕了句:“我不是沉夜。”

不过谟月并没有听清,继续放低了姿态恳求:“师尊别走,别生月儿的气好吗?”

“我没有生气。”男人冷淡应答,眉宇间却挂着一股浓浓的失落。

身后急切缠上来一对如藕般的手臂,紧紧揽着男人腹肌分明的健腰,两具光溜溜的身子严丝合缝相贴,谟月那稍显委屈的沉闷嗓音响起:“没有生气,师尊为何要走?是觉得月儿的身体不够漂亮?那月儿给您变小狐狸,您不是最喜欢抚摸月儿的皮毛了……”

听了这话,男人更加不好受,如鲠在喉,沉默地闭上了眼睛。

他根本不是沉夜,谟月这话,却是真心实意对着沉夜诉说。

谁又知道,面前勾人至极,放下身段对他施展蛊惑魅术的美人,本是孤傲如松,清冷如月的仙门执掌,同时身怀着上古狐族有苏氏血脉,位列四大仙尊之首的有苏谟月?

而他,其实是谟月的徒弟,褚鄞淮。

至于沉夜神尊,那位本是谟月的师尊,也是他的师祖,神界唯一的战神,早在两千多年前就以身封印啻魔,陨落了。

全仙门谁人不知,谟月仙尊从不收徒,可却唯独为他褚鄞淮破了例,只因他同沉夜神尊的长相极为相似。

褚鄞淮环视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宫殿,浴池,纱幔,香炉……一切的一切,除了有苏谟月,都是假的。

不过是恨境琉璃壶布下的幻境罢了。

“月儿……别这样。”褚鄞淮苦笑,也就只有在幻境当中,自己才能亲昵地称一声师尊的小名了,“别这样勾我,你知道的,我维持不住本心。”

闻言,谟月又开心笑了:“那便不要维持了,这说明师尊也喜欢月儿,对不对?月儿没关系的,师尊想做什么,都可以依您。”

谟月当真是舍得为沉夜付出,几步来到褚鄞淮面前,扑通一声便跪了下去,乖顺地捧起男人的脆弱,恭敬道:“只要是师尊,无论什么,都可以……”

褚鄞淮察觉他的意图,脸色大骇,立即扯过衣架上的长衣遮蔽身子,“不可!”

他的师尊无上尊贵,怎么可以匍匐他人身下做出这种事情?!就算谟月心甘情愿,褚鄞淮也绝不答应。

“果真,师尊是嫌弃我……”谟月被拒绝后,难堪地咬着下唇,清冷的眉眼通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是月儿逾矩了,师尊就全当我鬼迷心窍,一切不曾发生好了。”

褚鄞淮扶额,谁能想象,面前这个渴求男人疼爱的清冷美人,实际上常年不苟言笑,还用冷冰冰的鞭子从小把他训到大,武力值强大到令人闻风丧胆,屁滚尿流。

他那高高在上的师尊啊,冰冷了数千年,唯独只对一人不同,褚鄞淮红了眼,他真是好生妒忌沉夜师祖,神陨两千多年,却依旧能够完整拥有师尊的心。

可眼下,褚鄞淮不忍谟月伤心,只好尽心尽力扮演着沉夜的身份,将谟月从地上扶起,安抚道:“别这么说,我只是不希望你做出那等委屈事,绝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谟月神情倔强睨他一眼,忽地伸手搂住褚鄞淮的脖颈,“那我们去床榻可好?”

“这……”

“师尊~”又是小狐狸撒娇的呼唤。

褚鄞淮被唤得心神荡漾,狐族的魅惑之术有几个人能抵挡?更别说还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尊,他终是动摇了:“好。”

二人走到内殿的床榻前,褚鄞淮刚坐下,谟月便黏了上来,柔若无骨地坐进他的怀里,脸颊依偎在他的胸前:“师尊可知,仙界也有双修功法?狐体本阴,正好不用担心阳性相冲了,只不过师尊是神,差距太大,月儿兴许会有些受不住……”

褚鄞淮闭了闭眼,努力平定身体的欲望,好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没有定力,不然一会儿可就得失态了:“月儿,莫说了。”

他发现谟月每说一句,他的心就要颤抖几下,身子更是被勾得受不了,他可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再有定力,也迟早拒绝不了心上人的邀请,初入幻境时,他已经被谟月勾着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事情,虽然还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可内心的罪恶感实在强烈。

谟月看他一脸的纠结复杂,忍不住调笑起来:“师尊竟也有这副表情,好似我是什么豺狼虎豹。”

可不就是豺狼虎豹么,褚鄞淮想。

很快,这只豺狼,哦不,小狐狸就扑了上来,主动啃咬着褚鄞淮紧抿的唇瓣,见褚鄞淮不开口,又轻轻伸舌舔舐几下,“师尊~”

褚鄞淮只好被迫启唇,任由对方的香舌入侵,在狭小的空间里胡作非为,搅动一番腥风血雨,别看谟月好似出击勇猛,实则也是个青涩的,除了摸不着调的乱闯,多余的技巧是一点儿也不会。

小狐狸心满意足地得到了想要的,双手撑着褚鄞淮的胸口起身,纤长的睫毛扑闪,一双深紫色的眸流波婉转,媚眼如丝:“月儿好想要您,师尊,不若今夜就从了我。”

褚鄞淮抓住谟月在自己身体上游走的手,微微皱眉:“这不符规矩。”

师徒行事本就枉顾人伦,若是幻境一灭,谟月清醒过来,褚鄞淮不敢想象后果。

谟月哼声,抽回手,两只手臂穿过褚鄞淮腋下,回绕在肩膀上,满满当当将他抱了个真切,胆大妄为道:“这天地间的规矩,就是你我,谁敢肆意置喙!”

的确,沉夜乃是天地间至高无上的存在,除了天道,没有任何人能撼动沉夜的地位,而谟月自己也是仙界一把手,加上背后还有个沉夜撑腰,他若是说一,没人敢说二。

但问题,褚鄞淮不是沉夜,根本不敢违背人伦,同谟月发生床笫之欢。

一旦褚鄞淮无法固守本分,那就是以下犯上,欺师灭祖,大逆不道。

“不,不行。”褚鄞淮一把推开谟月,内心天人交战,“月儿,我们不应该这样,我们是师徒,师徒之间怎可……”

“嘘。”谟月竖起一根手指,抵在褚鄞淮唇边,阻止他接下来要说出的话,“这种话我不想听,你我之间,也可以不是师徒,师尊何必庸人自扰,把月儿当作仙侣,一切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

褚鄞淮怔愣,一时出了神。

他自小就被谟月严厉教导,要恪守本分,尊师重道,但凡有点调皮,都是要被狠狠抽一顿教训的,可谟月此番言论,再次打破了褚鄞淮的认知,也让褚鄞淮见识到了谟月不为人知的一面。

可转念一想,褚鄞淮又觉得情有可原,因为谟月在沉夜面前,不过是一只讨巧求欢的小狐狸罢了,讲得了什么道理呢?

“我……”褚鄞淮纠结至极,无论如何,师尊喜欢的人是师祖,而不是他,他没有办法也没有资格顺理成章……

那头谟月却已经自顾自行动,趴在褚鄞淮胸前,伸出娇艳红润的小舌头,轻轻舔舐着肌肉间的沟壑,留下一长串透明又暧昧的水渍。

有一瞬间,褚鄞淮仿佛当真看到了一头纯白无瑕的漂亮小狐狸趴在身上,像是舔毛一般乖巧地帮他顺着并不存在的皮毛……

这样的师尊,从未见过。

惹人怜爱,妩媚至极,回归最真实的动物本性,摒弃一切世间规则,为所欲为。

“月儿……”

褚鄞淮气息不稳,身体都在细微颤抖,欲望叫嚣着想要冲破而出,身上的小狐狸还在加火添柴,挑逗他的最后一道防线。

孤高的美人此刻风姿摇曳,风情万种,仿佛被拉下凡尘,强烈的反差终究让褚鄞淮心神动荡,一把将其调转体位,压在身下,额上细密的汗水滴落。

罢了,就算谟月心里是其他人,把他当作替身,此刻,他也认了。

“唔……”

唇齿再次交覆,谟月眼中布满自得笑意,沉夜就是定力再好,这一夜,也终究要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师尊,轻些……”

小狐狸低低叫着,好听的声音在黑夜里使人迷醉,比坊间的妖精还要勾人。

烛光摇曳,身影交织,青丝缠绕,床帏晃动,满室凌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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