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痛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舍弃。
这夜,不论陆砚丞如何再像从前那般轻拍诱哄。
我仍然思绪杂乱,只得在心里默数,只肖十日,我便能再见阿娘。
想着想着不知何时便渐渐入了梦。
大抵是于我有愧,第二日陆砚丞陪着我寸步不离。
早起画眉,亲自做膳,黄昏日晓还亲自为我熬煮出皂角水,为我洗发。
这夜,我困意阵阵袭来,难以抵挡。
清凉的月色洒进寝殿,陆砚丞如往常般轻拍我后背,哄我入睡。
我安然入眠。
半夜,小厮身影在门外闪现,压低了声音通报:“王爷,十万火急的公事叩请您去处理!”
拍打的动作一顿。
陆砚丞眸色黯了黯,目光落到酣睡的我侧脸。
他轻唤试探:“阿邈?”
我呼吸平稳,沉沉未有反应。
陆砚丞轻轻抬起我的头,抽走自己的胳膊,下了床,再轻手轻脚拿起外袍如风般疾步走出门去。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我应声睁开双眼。
透过窗缝追望陆砚丞的身影,他没往书房,去的是耳房。
辗转翻了个身,我勒令自己睡觉。
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入睡。
于是,我起了身出门悄悄循着耳房方向跟去。
行至耳房,远远瞧见房门虚掩。
我轻蹑脚步走过去,透着没关紧的门缝往里看,呼吸猛地一滞!
冷白月光铺在灰色石面地板上,衣裳半敞的娇娘子匍匐在陆砚丞脚下。
她仰着首满脸崇拜,湿漉漉的眸子水光潋潋,随即俯身吻上陆砚丞的蟒纹长靴,娇媚吟声打湿了月光。
“容器空虚,寒夜难耐,恳求王爷浇灌。”
轰地一声,我震惊到心内弦断。
陆砚丞晦暗眸色倏地沉下,躬身掐住赵怜儿玲珑的下颌。
“赵怜儿,没有男人会死是不是?”
赵怜儿吃痛却不露难色:“没有王爷……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