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明安离婚的消息很突然。
傅砚得知的时候正和我在驾驶座热吻。
电话里的女声带着哽咽。
「傅砚,他和我提离婚了。」
「你来接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我想不到别人了。」
多余的话没说,我被傅砚丢在了路边。
手机的电量仅剩百分之五。
我拨了通电话。
「老师,去巴黎的名额还有么?」
「嗯,我确定去。」
傅砚的吻总是带着股掠夺性。
让人难以招架。
我被动承受着,又不自觉想到老师白日里说过的话。
「这次出国是一次很好的机会。」
「你不仅可以站上更大的舞台,还能够认识更加优秀的舞者。」
「别把自己困在这一方天地里。」
「机遇稍纵即逝,我希望你能把握好,不要辜负自己的天赋。」
下唇传来一阵刺痛。
随即有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
我忍不住皱眉,耳边传来傅砚低沉的嗓音。
「想什么呢,这么不专心。」
「是我没让你尽兴?」
带着股揶揄。
显然,他眼下的心情很好。
我动了动唇,刚想开口。
手机铃声响起。
傅砚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脸色瞬间变得严肃。
电话接通。
里面传来带着哽咽的女声。
「傅砚,我离婚了。」
「你来接我好不好,我只有你一个人可以依靠,我想不到别人了。」
我爬到副驾驶,静静听他温柔地安慰对面的人。
「你现在在哪儿?」
「别难过,我安排人去接你。」
听了他的话,周明安情绪更加崩溃。
「为什么不是你来接我?」
「傅砚,是不是连你也看不起我,觉得我有病。」
「好,我不会连累你们任何人。」
电话忽地被挂断。
再打就关机了。
傅砚皱着眉,连续拨了几通电话出去,让人尽快去看好周明安。
一切安排妥当,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逐渐收紧。
天边骤然劈下一道惊雷。
把傅砚的脸一瞬间映得惨白。
下一秒,男人带着恳求的声音在车内响起。
「阿月。」
我没有多说。
打开副驾驶的门下车。
身后的车宛如离弦的箭冲出去。
瞬间没了踪影。
五分钟后,暴雨来得猝不及防。
我躲在站台下翻出包里的手机,电量只剩百分之五。
傅砚的手机号在最上方。
手指放上去那一刻,我忽然想起有次他也是这样因为周明安一个电话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
我那天生理期,肚子疼得厉害。
也确实存着跟那个已经结了婚的女人一较高下的心思。
连着打了几个电话跟他撒娇。
让他马上回来。
那时候的傅砚是怎么跟我说来着。
「棠月,懂事点。」
「周夫人曾经是因为救我去世的,我答应了要照顾好她的女儿。」
「明安的情绪状况很不好,你自己去喝点热水。」
「还有,吃醋要看场合。」
从那时候开始,我再也没有拿自己和周明安比过。
那可是一条命啊。
我怎么比得过她。
电量又下滑一格。
我没再犹豫,往下翻出电话,拨了过去。
「老师,去巴黎的名额还有么?」
「嗯,我确定去。」
「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