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掩藏在担忧之下，却怎么也藏不完的激动。

王大娘让我站在旁边，她一个人走到棺材前，在我的注视下，推开了棺材盖。

不知道王大娘看见了什么，她只是沉默地又关上棺材盖。

[你昨晚，有没有离开棺材?]

我摇摇头。我确实没有离开过棺材，我敢肯定。

王大娘意味深长地看着我，眼看她张口想要说什么，婆婆来了。她手里端着一碗米汤，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我的早餐。

我走过去，拿过碗，一口不停喝完了那碗米汤。根本就不够填饱肚子。

[死老太婆，重男轻女是要遭报应的。]

王大娘从她口袋里拿出一包饼干，塞在我手里。我婆婆不以为然，甚至还从我的手里抢走那包饼干，又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王大娘叹了口气，走了。

[狗东西还想教我做人，不知天高地厚。]

我看着婆婆，她那副恶毒的嘴脸自打我记事以来，基本上算是每天都能看见。

[今天你还是在灵堂里守着，我有事要跟你爸爸要外出一趟。]

什么事还需要她跟我爸两个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