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顾景天错愕地看着江月芙。
前一日还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子,现在对着另外一个男子,要把三个孩子都杀了……
他气的忘了还在求我饶命,站起身来,一脚踹在江月芙的身上,
“贱妇!!毒妇!!”
“你个不要脸的下贱货色!贪慕虚荣的贱蹄子!”
“顾景淮从前是个商贾的时候,你在我面前对他极尽羞辱,百般嫌弃!”
“现在顾景淮走了狗屎运成了太上皇,你竟然抛夫弃子跪舔这个畜生!”
“我顾景天今天就是九族不要了,我也要骂你这个贱人!”
众人见顾景天在皇上和太上皇面前如此不要命的大放厥词,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波及自身,纷纷噤声。
爹娘看到顾景天冲动地连九族的脑袋都不要了,慌张无措,父亲上去按住顾景天给我磕头,给幼帝磕头。
母亲哭嚎着求饶,
“圣上,太上皇陛下,我儿不懂事,说了错话!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沉默的幼帝终于开嗓,
“朕的父皇终究是顾家人,这般内宅纷争,按大雍律例,尚不致死。”
听罢这话,爹娘瘫在地上,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终究是捡回来一条命。
顾景天也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遇到明君,这些扣合分钟可以既往不咎,
“圣上明察!臣一心做个好官!”
“这些内帏之事,以后定当万分注意,不再有任何瑕疵!”
“但是——”
幼帝眸色冷厉,话锋一转,
“朕今日前来另有他事。”
顾家上下落下的心再次悬起。
“韩大伴,带人上来!”
随着一声令下,会试的考官被侍卫们揪了上来,看到这人,顾景天脸色苍白如纸,双腿瘫软,跌坐在地。
“说吧。”幼帝命令道。
那人哆哆嗦嗦道,
“孙县丞给臣塞了钱,臣一时脑子昏了头,就答应在考试里给顾景天暗中放水……结果让他得了个举人功名……”
“那孙县丞说他女儿得了重病,怎么治都治不好,实在是没钱才走这条路,还当场给臣跪下了,臣一时心软……”
宾客们炸开锅来,
"顾景淮好大的胆子!欺君犯上!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
“我还真以为是才华横溢,原来都是作弊!”
“顾家这次算是走到头了……“
本来还哭成一团的爹娘听闻此言,愣在原地。
父亲颤颤巍巍地走到顾景天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这是父亲第一次打他,
“畜生!二十年来,我竟然错看你了!”
“我一直以为你比你哥哥聪颖,又勤奋苦读,因此缘故,才对你霸占兄嫂的畜生行径百般包容遮掩!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母亲更是歇斯底里咒骂,
“你这杀千刀的!这十几年,我每日不到三更亲自起床给你熬燕窝做早膳!!无论冬夏,将你伺候的婴孩一般!你竟然是个不学无术徇私舞弊的蠢货!”
顾景天仰天长笑,
“看吧!你们就是偏向他顾景淮!”
“若不是我徇私舞弊,哪有这些时日你们的偏袒!”
他不甘心的哭嚎,转眼看我,
“顾景淮!我还是输了!我什么都不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