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过去,药王谷依旧安宁。
我抚着尚未显怀的小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看来那位贵人不会来寻仇了。
倒是个讲道理的。
临行前我特意给他喂了养心丹,权当谢谢他救命之恩。
兄长近日总躲着我。
今日晾晒药材时,他竟破天荒替我搬了药篓,眼神闪烁道:
“阿宁,那日多谢。”
我正想追问,谷主突然阴沉着脸出现:
“都警醒些!”
“东宫近日要来查验药材。”
他目光如刀剐过我:
“特别是你,管好你的手!”
我拽住兄长衣袖:
“太子来查什么?”
他冷笑甩开:
“自然是抓人。”
他指尖点着案上江湖快报:
“三日前,那位煞星在偏阁遭人暗算......”
突然压低声音:
“听说臂上守宫砂被人破了。”
我手中药杵咣当砸在脚上。
“你慌什么?”
兄长突然掐住我下巴:
“那日你明明说在药圃......”
话未说完,谷外突然传来整齐的马蹄声。
透过竹帘,我看见禁军如黑云压境,为首之人蟒袍玉带,颈侧赫然残留着半道朱砂痕!
喉头突然涌上酸水。
我本能地按住手腕,如珠走盘的脉象,分明是有喜了。
“脸色这么白?”
兄长不由分说扣住我脉门:
“让我诊诊......”
“不必!”
我猛地抽手,撞翻了晾药的竹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