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夫知道的应该更多,但我劝你还是少打听,要是侯爷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我借外出采买的由头,去了一趟百草堂。
还没踏进门,却瞥见一张熟悉的脸。
秦潇潇正坐在堂口的木凳上,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撩开了幕帘,她便跟了进去。
我从后门偷偷溜了进去。
两人对坐在桌前,男子正是陆欢。
“陆大夫,这些还不够买幻香?”
“这香可是难得之物,制香的花草一年一开,又在那山崖之巅,卖得贵些也是应该的。”
“您可在我这里赊过几次账了。”
“钱的事我会解决,你只管拿来,若是不给,这百草堂还能不能在京城开业,我可就不敢保证了!”
待秦潇潇离开,我从正门进了百草堂。
那陆欢撩起帘子见到我的那一刻,眼底全是不敢置信。
“沈……沈云初?你不是……”
陆欢的说辞,同那些下人一样。
他将我送走时,煞白的脸色还未缓和过来。
我已然笃定,阿姐的死与他有关。
悄悄地掩上了百草堂的大门,趁着夜色来临之前,我回了侯府。
刚进门,便迎面撞上了秦潇潇。
她看起来十分不悦,可还是压下怒火同我攀谈。
“云蓝姑娘!近来可好。”
“不错,早晨我去街上买了些花饼和水果,都是侯爷爱吃的。”
她强笑了两声,转身就要走。
“对了秦夫人,我还得多谢你呢!”
我绕到她面前,将一只花饼塞到她手中。
“若不是你,我也没有机会博得侯爷这般喜爱!”
“你不必谢我,你长了一张和大夫人像极了的脸,你会有同她一样好的福分。”
她的目光渐寒,绕过我,将那只花饼随意地丢进了草垛中。
这一晚,秦潇潇把花千金买来的幻香,置在了我住的书房之中。
可她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就被我看在了眼里。
我在老嬷的吃食中下了味迷药,等她睡沉了,再拖入书房里。
那几个鬼鬼祟祟的男侍摸着黑就要走进书房,被我从后头一喊,吓得差点儿丢了魂,跑得没了踪影。
我眼看着夏侯卿踏进书房,把门掩上。
此刻,便可等着一出好戏上演。
踩着点,秦潇潇闯进了那衣衫满地的书房。
床榻上是老嬷和夏侯卿缠绵的身影。
待看清了床上的人,她才停下那刺耳的尖叫声。
秦潇潇嗔怒地瞪了一眼身边几个姗姗来迟、颤颤巍巍的男侍,又抬手轰走了进书房的下人。
那老嬷先一步清醒,可却忘了自己该扮个失智的老妇。
慌慌张张地跪倒在秦潇潇身边求饶。
“秦夫人,老奴也不知,怎么就……”
秦潇潇一个巴掌将她挥倒在地,两人见到站在门外的我,皆是一惊。
我没有拆穿,只是故作不解。
“这是发生了何事?”
秦潇潇憋着一口气,愤恨地揪起那老嬷散落的白发。
“这老嬷,居然妄想爬上侯爷的床!”
“夫人!老奴没有啊!夫人!”
她不给老嬷多嘴的机会,一脚踹了上去,将人当场踢晕。
侯府丑闻不断,难得片刻安宁。
自打那日起,老嬷便没了踪影。
夏侯卿借病闭门了几日,除了我,不让他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