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哭了一场,我输完液已经五点多了。
烧已经退了一些,我打车回了家。
和孟砚西的。
屋里没人,抑制不住心底的酸涩,我给他发消息:“你今天回来吗?”
“回。”
“那我做好饭等你。”
“好。”
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是阴霾一扫而空,我高兴的翘了翘唇角。
他和陈乐颜……应该也只是太久没见了,再加上父母的缘故,所以才会格外关照。
的确是因为那碗粥才过敏的,准确来说,他的确是在替我买单。
我不应该怨他的。
想通了其中缘由,我深吸一口气,出去买了他最爱的排骨。
厨房里热气腾腾的,整整忙活了两个小时才做好了饭。
已经快九点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快到了吗?开车注意安全。”
呼出一口气,我两分钟看一次,可是他一直没回。
十点,十一点,一直到十二点,他一直没回消息,也没回来。
收拾好饭菜,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夜里很静,可我一直没有睡着。
凌晨两点半,孟砚西回来了。
我坐起来,静静的看着他。
“还没睡?”他有些意外。
我抓着手机:“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说好回来吃饭的。”
我抿唇看他,满腹委屈,想起来还是觉得难过。
他极好听地笑了一声,慢慢俯身过来,轻轻捻了捻我的耳垂。
嘴唇碰到了我的耳廓:“怎么?枝枝吃醋了?”
以往他做这个动作我总是抵挡不住诱惑,今天却直接别过脸。
“给你买了最爱的凤梨酥,真不吃?嗯?”
拜岁家的,至少要排两个小时,我大一那会儿就喜欢。
我很没出息地伸手接过:“吃。”
他俯身吻了我的额头:“我去洗个澡,枝枝等我。”
进浴室之后,他的手机突然亮了起来。
我没忍住瞟了一眼。
“砚西,凤梨酥我很喜欢,辛苦你去排这么久的队啦。”
“明天可以继续麻烦你吗?”
备注乐颜。
是陈乐颜。
躺在床上,透心的凉意从脚板心往上蔓延开来。
我的心好像被铁链锁住,任由尖锐的利刃在上面划了一刀又一刀。
血肉模糊,满目疮痍。
二十二岁的孟砚西亲自留下的。
眼睛眨着眨着,眼泪划过眼角。
我拉紧了手里的被子。
洗完澡出来的孟砚西还没察觉到我的异样。
在我身后躺下,从后背把我圈进他的怀里。
“我回来枝枝不开心?”
我闭上眼睛嗅了嗅,上面是没洗掉的,属于陈乐颜的气息。
放在我脖子处的手腕上是一道鲜明的牙印。
不出意外,也是陈乐颜的。
他的手慢慢探进我的衣襟,轻轻咬住我的耳垂。
“枝枝……我想……”
我闭上眼,和他一起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