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那些事后,我夜夜做噩梦。
梦里都是他狰狞且疯狂的样子,我偷偷在网上搜索了资料。
发现他可能患有狂躁性精神分裂症,这个答案几乎让我崩溃。
哭了一夜之后,还是回家告诉了父母。
他们除了训我不听话外,也十分后悔当时催我结婚。
但也说不出别的办法,还要去找傅井算账。
他是个精神病人,谁敢找他直接算账?
坐了一下午,我妈哭得比我还惨。她这么哭着反而让我冷静了许多。
我找了和公司有合作的律师,咨询了相关问题。
他却建议我不要走无效婚姻这个条路,因为这个很难,而且傅井是有公众身份的人。
如果得不到权威的医学证明,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就算收集证据,检验,查证,驳回这些阶段就可以耗个几年。
但如果不走这条路,我以后的身份就是离婚妇女,况且协议离婚傅井也不会同意。
思来想去,我决定先回家去收集一些证据。
傅井发作的时间不多,除了那天半夜几乎疯狂的想要把我踩死之外,一切还算好。
这就说明他一直有在吃药,否者不可能控制得那么好。
只要我拿到药物,不就可以证明他是有病的。
回到家里,傅井已经把房间收拾好了,桌上是我爱吃的菜,还有他顺路买回来的小雏菊。
我不由有些心酸,低头换鞋。
“老婆回来了?看我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昨晚我真是做噩梦了,有点梦魇,对不起啊!”
他不提晚上的事,我还有些心软。
还想不然开诚布公的聊一聊,如果他真的有病,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治疗。
可夜里那个狰狞着只想踩死我的样子出现,我真是觉得害怕。
“别不说话嘛,我罚自己以后睡次卧,让你平复几天好吗?”
我犹豫着看他一眼,生怕点头会引起他的暴怒。
“但是只能一周啊,筱筱,我真的离不开你!”
他的拥抱滚烫,像我们在一起时一次次的温暖,我不由觉得悲伤。
落泪点头。
傅井显得特别心疼和懊恼,竟然也红了眼睛。
我不敢继续沉浸在这样的温柔中,害怕自己继续内疚,觉得抛弃了爱人。
“先吃饭吧,我也饿了!”
“好,老婆大人请上坐!”
我走到餐桌前的位置,看到餐垫上放着两黄一白的药片,心里咚咚直跳。
“你.....你在吃药吗?”
生怕他察觉出我的不安,我说得十分缓慢。
傅井把身前的温水推给我,温柔道:“这是你的药!”
我吓得心里发毛,越发坐的挺直。“我的药?”
“嗯,昨晚把你吓着了,咨询心理医生给你开了些药,以免造成别的伤害!”
我更加警觉起来。“你还认识心理医生?”
傅井没有说话,脱下眼睛轻轻的捏鼻梁。说实话以前他做这个动作,我觉得帅气极了。
可摸到了他的脾气,反倒觉得害怕起来。
“筱筱,我跟你说实话,我们搞艺术的,多少都有点心理疾病!”
我没有想到他会跟我说这些,眼眶立刻就红了。
一半是轻松,他既然要坦白,那离婚应该是能理解的。
一半又纠结自己是不是太过敏感,如果药物控制的好,要不要继续在一起生活。
但他后半断话打破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只是睡眠不好,有时候失眠,有时候会梦魇,但都不严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