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洲蹙了蹙眉,有些不悦:“你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
小气?这句话像是针一样刺痛了宋纾怡的心。
全帝都的人都知道,她是傅衍洲的妻子,但他却在大庭广众下搂着另一个女人,还把她带回了傅家,这让别人怎么看?
酸涩翻涌间,宋纾怡又想起了一周前医生说的话。
“宋女士,你这个已经是癌症晚期了,恐怕,最多还剩半年……”
她望着傅衍洲轮廓分明的脸,喉咙有些发紧:“衍洲,前几天医生说我……”
话还没说完,傅衍洲却打断了她,“我去看看晚晚,她刚到陌生环境,恐怕不适应。”
说完,他径直出了房间。
只剩下宋纾怡怔在原地。
她攥紧手中的西装,心尖泛起一阵悲凉与密密麻麻的痛意。
以前傅衍洲每次出差回来都会黏着她,恨不得寸步不离。
他说只有跟她在一起,一切烦恼与疲惫才会彻底消失,心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但现在却变了。
那女孩孤单可怜,但自己也快死了啊……
他这一走,直到半夜才回了房间。
看到躺在床上的宋纾怡还睁着眼,傅衍洲有些讶异:“怎么还没睡?”
宋纾怡抬起干涩的双眼,静静凝视他好一会儿才开口。
“傅衍洲,要是我死了,你会娶她吗?”
傅衍洲脱衣服的手明显一僵,走过去将她抱住:“说什么傻话,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
宋纾怡鼻尖一酸,眼眶中泛起细碎晶莹。
傅衍洲从口袋里拿出一瓶香水,递到她面前:“这是我在法国给你买的限量款香水,你最喜欢的牌子,看看喜欢吗?”
宋纾怡纾怡愣了愣,伸手接过,打开了瓶盖。
靠近一嗅,熟悉的香味钻进鼻尖。
这分明和傅衍洲今天身上沾染到的那股香水味一模一样!
宋纾怡手一抖,香水落到了床上。
她又默默将香水拿起,放到了床头的抽屉里。
傅衍洲皱起眉:“怎么了?不喜欢?”
宋纾怡压下喉中苦涩:“喜欢。”
看她并没有一丝惊喜的样子,傅衍洲也没心思再哄她。
他松开抱着宋纾怡的手,语气很是淡漠:“以后你喜欢什么就自己跟管家说,让他帮你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