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把她留在身边多久?看着她顶着和小蔷薇相似的脸天天在你面前晃,你不觉得膈应,我都觉得恶心了。”
这个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尖锐声是陆淮钰,陆淮靳的双胞胎弟弟,前不久从国外回来,说带回了女朋友。
沈倾歌还没看到,却先听到了他对自己的偏见。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随后响起的声音沉着冷静。
即使沈倾歌脸盲严重,但经过这么多年的训练。
她早就能通过语气和节奏来分辨他们。
刚才的回答是她的丈夫陆淮靳。
陆淮钰嗤笑道:“当初小蔷薇和你赌气将初吻给了我,你为了气她从我手里抢走了沈倾歌,她为你吞药***,你为她差点断一只手,你们互相折磨,虐恋情深了 8 年,8 年还不够吗?!她甚至还为你保留着处子之身,你要是真心疼她就赶紧离婚……”
陆淮钰越说声音越大,似乎不在意被谁听到。
“陆淮钰,你闭嘴!”陆淮靳低声呵斥,声音带上了警告。
片刻寂静后,陆淮钰的声音低了几分:“哥,小蔷薇今天晚上的飞机,我在云顶设了接风宴,来不来由你。”
楼下的沉默像一把钝刀凌迟着沈倾歌的心。
哪有什么情深不渝?哪有什么非她不可?
一切不过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较劲。
陆淮靳那时候疯狂的追求,原来不是因为爱她。
是为了证明他陆淮靳想要的,哪怕是用抢的也一定要得到,哪怕那只是弟弟游戏赢来却并不想要的。
沈倾歌耳朵里嗡嗡作响,喉咙像被掐住,呼吸困难。
她双手扶着墙壁,才勉强支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
回到房间后,沈倾歌背靠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
眼眶涩得发疼,却没有眼泪。
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木。
和陆淮靳在一起五年,是从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
沈倾歌慢慢地努力回忆,发现是在新婚之夜后,变化的苗头就悄然滋生。
那个曾经恨不得将她捧在手心的陆淮靳,渐渐变得忙碌起来。